“你已經(jīng)做好了一切準(zhǔn)備了嗎?”
涂山容容看著坐在苦情樹下的林白塵,問道。
“自然。”
林白塵點(diǎn)頭應(yīng)答。
若是沒有萬全的準(zhǔn)備,他自然不會是坐在這里。
涂山容容盯著他看了一會兒,以一種篤定的語氣道:
“你會成功的?!?/p>
【你坐于苦情樹下,調(diào)用全身靈力施展出大日如來?!?/p>
【你為天人,一呼一吸都是修行,19年的靈力積累可怕到了如何地步,你不曾知曉。】
【但這一刻,天下世人卻已然知曉,他們見識到了何為天人!】
【他們見日輪升空,高懸青云?!?/p>
【雙日凌空,天火降世!】
【天下生靈在光與火的熱潮中感到了驚懼。】
王權(quán)家。
“這股靈力?白塵兄?”
王權(quán)守拙手握王權(quán)劍,死死盯著突然升起的第二輪太陽,有些舉棋不定。
神火山莊。
“他這家伙瘋了嗎!搞什么!”
東方孤月感受到了大日之中蘊(yùn)含的炸裂力量,若是落下,定是生靈涂炭!
南國,北山,西西域……都將目光投放向了日輪的升起之地,涂山。
【大日為你眼眸,覽遍人間山河?!?/p>
【你將火種映射入天下,見罪業(yè)孽重者,以業(yè)火焚燒?!?/p>
【火光降世,壓抑得世人喘不過氣來?!?/p>
“容容,你和林白塵做了些什么?”
涂山紅紅趕到苦情巨樹下,看著頭頂火光的林白塵和涂山容容,壓低聲音問道。
“為了人妖和平?!?/p>
涂山容容擋在林白塵身前,面帶歉意:
“抱歉,姐姐,讓我也自私一回吧,等事情結(jié)束后,我會和你好好解釋的?!?/p>
涂山紅紅看著自己妹妹的堅(jiān)定的目光,最終還是沒有說出話來,只是站在兩人身前。
【燃燒的天穹之下,惡妖邪魔焚燒殆盡,存活者多是良善之輩?!?/p>
【火種已然全部映入妖族之心中,該進(jìn)行第二步了?!?/p>
【你平息大日如來,收斂火光,天地因你而平息?!?/p>
【正在眾人為大日的消失慶幸時,一股強(qiáng)橫無比的心象力量席卷而來。】
“法界就此降世!”
林白塵睜開雙眸,懸浮于苦情樹之上。
萬法唯識,覆蓋圈內(nèi)!
【心象法界,萬法唯識展開:你以苦情樹為鏈接,火種為印記,將天下妖族收入法界之中?!?/p>
【方圓千里浩瀚,妖族盡數(shù)消散?!?/p>
【至此,人間事由人族管,人妖隔絕!】
“容容,這到底是?”
涂山紅紅打量著周圍的一切,她意識到這里已然不是涂山。
“你們涂山到底在搞些什么事情!鳳棲呢?讓她出來給老夫一個解釋!”
一個矮小的老頭自遠(yuǎn)處疾馳而來,懸浮上空,面色不善地看著涂山紅紅與涂山容容。
“北山,消失了。”
又一個粗獷漢子默然出現(xiàn),像巨石一般沉穩(wěn)。
“北山妖帝,南國毒皇,除去失蹤的梵云飛,四大妖族的話事人似乎都在這里了?!?/p>
涂山容容瞇眼輕笑,一點(diǎn)也不緊張。
“諸位,還請冷靜一下,這些事情我會和大家解釋清楚的?!?/p>
“哼,你最好給老夫一個合理的解釋!”
南國妖皇,歡都擎天頗為忌憚地看了一眼巨樹上的林白塵,冷冷道。
“約定,守護(hù)好北山,北山,不能沒有?!?/p>
北山妖帝,石寬平靜地表達(dá)了自己的態(tài)度。
面對兩大妖皇,涂山容容依舊一副從容姿態(tài),她剛想開口,林白塵卻打斷了她:
“此事由我所為,你們有什么想問的,盡管來問我吧。”
林白塵從巨樹上飄落,站在了涂山容容身前。
【你毫無保留地告知?dú)g都擎天和石寬的所作所為?!?/p>
“開什么玩笑!我南國數(shù)千年積累就因?yàn)槟愕囊粋€念頭而要徹底放棄嗎???”
歡都擎天的表現(xiàn)最為劇烈,他面帶狠色質(zhì)問著林白塵。
“人妖和平……”
石寬似乎在思考著什么,半晌之后,他點(diǎn)了點(diǎn)頭:
“你的做法,可以,我沒意見?!?/p>
“好一個毀滅天君,你對你偌大的北山倒是一點(diǎn)都不在意!”
歡都擎天不滿地說道。
“人妖和平,值得。”
石寬平靜的說著。
【你們交談時,一只老瘦的沙狐姍姍來遲,他是西西域的沙皇。】
“看來我來遲了,哎呀,我這才剛睡醒,就發(fā)現(xiàn)自己屋子沒了,你們誰能給老頭子我說說啥情況?”
沙皇睡眼惺忪地揉著眼睛。
等他得知法界的事情后,他滿不在意地擺了擺手:
“就這事啊,我沒啥意見,反正西西域那地方除了沙子就是沙子,不怕人類圖什么。
“我們沙狐只要沙子就能活好了,我看你這法界里沒沙子,能運(yùn)點(diǎn)嗎?”
三個妖族勢力都紛紛表了態(tài),這讓唯一持反對意見的歡都擎天氣得咬牙。
石寬說是北山妖帝,但他基本不理朝政,遇到問題就是上去一拳,然后又一個人縮回山里待著。
西西域的那幫沙狐更不用說了,自從唯一的妖皇梵云飛失蹤后,他們天天就擱那里玩沙子,有事情就往沙子里一鉆,巴不得過上這種與世隔絕的日子。
但自己不同?。?/p>
他,歡都擎天,是一個兢兢業(yè)業(yè)的當(dāng)權(quán)者,為了他的南國,他幾乎付出了所有心血,怎么可能就這樣放棄!
“多大的事情!”
就在此刻,一個小金人雙手抱胸地飄在空中。
“傲來國三少爺?”
歡都擎天頗為震驚地看著來人。
“南國的小孩,你不就是舍不得你那南國的積蓄嘛,我給你運(yùn)進(jìn)來不就是了。”
“運(yùn)進(jìn)來?是什么意思?”
歡都擎天問。
三少看了林白塵一眼:
“你把你的法界開個口子,可以嗎?”
林白塵看了三少一眼,知道他是什么打算了。
“可以?!?/p>
三少審伸了個懶腰,打了個響指,一根根金毛飄飛起來,幾道身影飄飛出去了心象法界。
“運(yùn)一個是運(yùn),運(yùn)四個也是運(yùn),我把你們的地盤都運(yùn)進(jìn)來吧?!?/p>
話音剛落,林白塵便感覺到了自己的心象世界逐漸變得完整,和外界的聯(lián)系變得更深了。
“這…………”
“北山?”
“沙域?!”
三少高懸空中,大笑一聲:
“給我來!”
隨后,幾道身影又飛了回來,每一人身上都扛著一片天地!
三少將外界的領(lǐng)土自地下給搬運(yùn)了進(jìn)來!
“落!”
三少又喊了一聲,這些領(lǐng)土便從空中墜下,但,卻詭異的停滯在了空中。
“你干嘛呢?給我點(diǎn)面子啊!”
三少扭頭看向了林白塵。
心象法界是林白塵自己的世界,所有事物的進(jìn)出都要經(jīng)過他的同意。
【你將四片天地融入自己的心象世界?!?/p>
【你感覺自己的心象世界更加完整了?!?/p>
“對了,你們涂山的苦情樹我運(yùn)不進(jìn)來,那玩意我動不了?!?/p>
三少又說。
“無妨,我的心象巨樹和苦情樹是雙面一體的存在,涂山可通過此樹聯(lián)系苦情樹,不會有影響?!?/p>
林白塵出言道。
“那你的心象巨樹叫什么名字呢?”
涂山容容問。
“菩提樹怎么樣?”
林白塵問。
“太單調(diào)了,而且,你這哪里是菩提樹?。 ?/p>
涂山容容思考了片刻,回答道:
“叫覺情樹如何?你當(dāng)初不是在苦情樹下得到的覺悟嘛?!?/p>
“好名字?!?/p>
涂山容容看著站在身側(cè)的林白塵,偷偷靠近了一點(diǎn)。
覺情,覺情,你呀,什么時候才能覺情呢?
【20歲,法界內(nèi)妖族各議事物,一片欣欣向榮,外界人族沒有妖族干預(yù),發(fā)展極為迅速】
【一切都似乎在朝著美好的方向發(fā)展?!?/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