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活命,我扮演起病嬌女配的假白月光。三年,一千多個日夜,如履薄冰。后來,
真正的白月光男主一朝蘇醒。我功成身退,打算從這個扭曲的世界坐標(biāo)中抽離。
她卻一改往日的冷漠,瘋了似的將我死死抵在墻上,狠狠吻了上來。
冰涼的墻壁與她滾燙的唇,形成一種撕裂的觸感。「和我糾纏不清,又舍不得愛我。」
她眼尾泛紅,聲音破碎,像淬了毒的玻璃?!父绺?,我是你的玩具嗎?」任務(wù)失敗,
脫離程序被強制暫停。我盯著眼前這個罪魁禍?zhǔn)祝吐晣@氣:「宿主,你又不乖了?!?/p>
01我是系統(tǒng)紀(jì)恒。托那個靈感枯竭亂寫一氣的無良作者的福,
我以實體形態(tài)困在這個崩壞世界的第三年,空氣里都彌漫著腐朽的甜膩氣味。
系統(tǒng)本人下場幻形,修復(fù)世界。我一路兢兢業(yè)業(yè),
扮演書中那個偏執(zhí)病嬌、徹底崩壞的女配謝知怡的假白月光。三年,她煩我,冷我,
用一層看不見的冰殼將我隔絕在外。我熬著,像在無盡的冬夜里等待一個不會出現(xiàn)的黎明。
直到真正的白月光男主蘇醒,劇情歸位。我準(zhǔn)備抽身離開的那天,
謝知怡不知從何處得到消息,像一道嗅到血腥味的影子,悄無聲息地出現(xiàn)在我身后。
這個我捂了三年的病嬌宿主,此刻聲音沙啞得像被砂紙磨過:「要走了嗎?」我齜著牙,
像個傻子一樣小雞啄米地點頭。走咯,不當(dāng)人了,做回?zé)o所不能的系統(tǒng)咯?!高€回來嗎?」
「不回來了?!躬M小的空間,空氣瞬間凝固,沉重得能擠出水來。我這才后知后覺地感到,
那股熟悉的、令人窒息的壓迫感,正從她纖瘦的身體里彌散開來。呵。
那張清冷淬著病的臉上,綻開一個極淺的笑,她連聲說我好樣的?!覆淮蛘泻艟蛠恚?/p>
又想不打招呼就走?!顾偷貙⑽肄粼趬?,力道大得驚人。往日的疏離盡數(shù)撕碎,
她紅著眼眶,瘋了似地吻上我,帶著玉石俱焚的決絕?!父壹m纏不清,又舍不得愛我?!?/p>
「哥哥,我是你的玩具嗎?」謝知怡肆意攻城略地,這個吻比過往任何一次試探都來得兇猛。
她存了心要攪亂一切,用她自己崩壞的方式,將我強行留在她的世界。感化指數(shù)直線掉落,
脫離世界程序被強制暫停。這小瘋子又在胡言亂語些什么。唇被吻得刺痛,我盯著她,
無奈地?fù)u頭嘆息:「宿主,你又不乖了?!棺锟?zhǔn)讌s露出一副全然無辜的神情。
她可憐兮兮地用臉頰蹭著我的,溫?zé)岬臍庀⒎鬟^耳畔,是蠱惑人心的呢喃?!父绺纾夜??!?/p>
「別走,好不好?」走是不可能走了。因為隔天,謝知怡那個小瘋子,已經(jīng)將我軟禁。
感化指數(shù)掉回原點,我被重新鎖死在這個坐標(biāo)。我頹然倒在床上,思緒在混亂中翻滾。
謝知怡,一部爛尾小說里的崩壞角色。書里形容她:卑劣,陰暗,善妒,
一個不折不扣的病嬌心機女配。我得澄清一下,這評價屬實是含蓄了,正主有過之而無不及。
而她的徹底崩壞,有一部分原因是白月光被中彩票暴富的作者猛然寫成了植物人。所以,
第一次見面,是在瞞著男主車禍消息的前提下。
上頭讓我頂著一張與他白月光男主一模一樣的臉去見她。上一秒,她還眉眼彎彎與我敘舊,
談笑風(fēng)生。下一秒,她手中的餐刀就已抵住我的喉嚨,語氣森冷如冰:「你是誰?」好險,
統(tǒng)子我呀,差點當(dāng)場報廢。與謝知怡第二次見面。我拋開彎彎繞繞,直接侵入她的意識空間,
交代來意?!父呒壪到y(tǒng)駕到,閑雜人等退散?!姑鎸ξ一没扇擞窒В?/p>
消失又幻化的驚悚場面。那個病嬌少女冷靜地梳理完頭緒,
甚至能面不改色地皺眉甩開我:「滾,我不需要什么系統(tǒng)?!褂袎蚶淠?。
我不死心地湊上前:「你說得沒用,主神派我來,就證明你需要我?!苟嗾f無益,
我用事實打臉。于是。謝知怡罵人,我遞上更惡毒的詞句,傷害值加倍。謝知怡打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