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消毒水的氣味鉆進我的鼻腔,迷糊中我緩緩睜開了眼睛。
想到昏倒前還躺在我懷里的孩子,我強撐著清醒過來。
可喝藥備胎三年,我的身體早已虧空。
加上產(chǎn)后大出血和情緒劇烈波動,現(xiàn)在我連手指都抬不起來。
突然,病床旁的沙發(fā)上傳來一陣衣物的摩梭聲。
“傅哥哥,姐姐身體不好,你說她要是知道我們這樣,她會不會吃醋啊?”
“擔心什么?安安的身體素質那么差,還是個女孩,根本不配當我傅家的接班人。”
“當初要不是她給我下藥,我怎么可能六根不凈,因此破戒?!?/p>
“再說了,她哪有你食髓知味??!”
聽著男人的安慰,維利亞浪蕩的笑聲越來越大。
眼淚不斷從耳邊滑落,氳濕了枕頭。
一陣高昂的嬌媚聲后,男人粗喘著氣息安撫:
“歆然畢竟陪我吃齋念佛了三年,傅夫人的位置只能是她的,委屈你了?!?/p>
“維利亞的家鄉(xiāng)有一夫多妻的傳統(tǒng),能和姐姐一起陪著傅哥哥,我高興還來不及呢?!?/p>
聽見傅廷川云淡風輕的話,我內(nèi)心不由得苦笑一聲。
若不是為了挽救瀕臨破產(chǎn)的宋氏,我怎么會和他聯(lián)姻。
如今孩子生完了,我的任務也已經(jīng)完成了。
存續(xù)了三年的婚姻即將化為泡影,于我,也算是一種解脫了。
思慮過多,我再也撐不住,沉沉睡了過去。
張媽來接我時,聽見我問孩子的消息,眼神不斷躲閃。
“太太,小姐已經(jīng)沒事了,就是……”
“就是什么,你說?。 ?/p>
“那個勾引先生的外國黑妹懷孕了,醫(yī)生說是個男孩!”
聽著張媽的話,我緊繃著的神經(jīng)放松了下來。
我的安安沒事就好。
當初為了完成對婆婆的承諾,我使出渾身解數(shù),卻動搖不了他分毫。
直到婆婆給他日常飲用的茶水中下了藥。
那一夜,他卸下了所有的禁欲清冷。
我以為我把高嶺之花拉下了神壇,結果第二天他就毅然決然說要去南非禮佛。
回來的時候還摟著一個陌生國度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