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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選章節(jié)

愛曾與我擦肩而過 等等 23555 字 2025-07-12 17:39: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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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錯愛成殤“怎么?又被孟懷謙甩了?”傅氏集團,總裁辦公室。

傅時越冰冷的語氣猶如一擊重錘,狠狠砸在紀蓁蓁的心上。她和傅時越七歲相識。小學,

中學,大學,都在同一個學校,同一個班級。他們是彼此人生中無法替代的存在。多年來,

周圍的同學、好友以及家人也早已把他們當成一對,

甚至經常同他們開玩笑:“你們倆趕緊結婚吧,別在我面前秀恩愛了。

”紀蓁蓁也以為他們會這樣一直走下去。直到,她遇見了孟懷謙……在劇情地操縱下,

她‘愛’上了放蕩不羈的賽車手孟懷謙。愛他愛到,

照顧生病發(fā)燒的小三;甚至成為他和他兄弟們賽車的堵伯籌碼……而每當她被孟懷謙甩了后,

就會哭著撲進傅時越的懷抱。每一次,紀蓁蓁都會信誓旦旦地對他說:“時越,

這次我是真的和孟懷謙分手了!”可在傅時越心軟后,她又會想方設法和孟懷謙復合。

她會讓酒精過敏的傅時越,陪她徹夜買醉。最后哭著說:“對不起時越,

我還是放不下孟懷謙?!彼龝活櫢禃r越還在生病發(fā)燒,讓他凌晨冒雨去買巷口老蛋糕。

只因為孟懷謙那天發(fā)朋友圈說想吃。她會讓傅時越假扮她的新男友,假意關心他,親近他。

只為了讓孟懷謙吃醋,跟她復合。而最后一次見到傅時越。是她為了和孟懷謙復合,

讓傅時越去和孟懷謙玩賭命賽車。那場比賽后,傅時越便消失了。

她那時一心撲在孟懷謙身上,根本沒注意到,也沒在意過……卻從來沒想過,

他消失的原因竟是因為——三年前那場比賽車禍后,他就斷了雙腿!辦公室里,

紀蓁蓁的淚水,瞬間洶涌決堤?!皶r越,對不起……對不起……我不知道。

”傅時越坐在輪椅上,眼中只翻滾著厭煩和不耐:“知道又能怎樣?

”他譏笑一聲:“難道現在你就舍得放棄孟懷謙,來照顧我了?”“我能!

我已經跟孟懷謙……”分手了。然而,紀蓁蓁話沒說完。敲門聲忽然響起,

秘書簡安寧拿著文件走了進來。她仿若沒看見紀蓁蓁這個人,徑直走到傅時越身邊,

語氣親昵:“時越,該去開會了。”傅時越也溫柔地牽住她的手:“好。

”便任由簡安寧推著他往辦公室外走。路經紀蓁蓁時,簡安寧腳步一頓:“紀小姐,

以前的事時越不想再提,但我想說一句,是你對不起時越??!”“現在他好不容易放下你,

走出來,我們馬上就要結婚了,請你不要再來打擾我們?!备禃r越和簡安寧……要結婚了?!

紀蓁蓁錯愕看向輪椅上的男人,他卻沒看她一眼,好像——眼里根本沒有她這個人!

她失魂落魄地走出傅氏集團。走出大樓的那一刻,天上猛地炸起一聲沉悶的驚雷!

豆大的雨點砸在身上??杉o蓁蓁渾然不覺,只是麻木地向前走。忽然,手機震動。

她拿出一看,是導師發(fā)來的微信?!拜栎?,上次我讓你考慮去劍橋大學留學這件事,

你考慮得怎么樣了?”一月前,她為了孟懷謙,拒絕了哈佛大學的offer。老師惜才,

不忍她這樣耽誤自己,所以又幫她爭取來了這個機會。沒被劇情操縱之前,

她的夢想正是學習研讀世界歷史,哈佛和劍橋都曾是她的理想院校。要去嗎?

紀蓁蓁猶豫回頭,看著高聳入云的傅氏大樓。腦海里都是總裁辦里簡安寧說的那些話。

她怎么也不敢相信:曾經那么愛她的傅時越,會愛上別人,

會選擇和別人結婚……紀蓁蓁永遠記得,高中畢業(yè)那天。

18歲的傅時越第一次帶她去了傅母的墓前。風吹起他額前的碎發(fā),

他眼中溫情似水:“我想帶你見見我媽,也想告訴她,有你在身邊,我過得很幸福。

”“蓁蓁,這世上除了你,我不想和任何人共度余生,我未來的新娘,只能是你,只會是你。

”紀蓁蓁捏著手機的指尖發(fā)白。掙扎半晌,她還是想給自己最后一次機會。

如果在傅時越結婚之前,她還是沒能挽回他。那她便徹底死心,放手去追逐她的夢想。

從此離開傅時越的生活,再不打擾。2 情斷蘭亭紀蓁蓁收回思緒,鄭重地打下回復。

“老師,我還有一件必須完成的事要去做,再給我?guī)滋鞎r間可以嗎?

”老師很快就給了她回復,欣然答應。紀蓁蓁松了口氣,心底卻依舊感到沉重和迷茫。

她被劇情操縱了五年,傷害了傅時越五年。此時此刻,就連她也沒底氣,

是否還能挽回傅時越……悔恨間,孟懷謙發(fā)來消息。“想復合,就來蘭亭?!备吒咴谏?,

呼之即來的語氣。紀蓁蓁皺起眉,剛想回復一句:“不了,我們徹底結束了。

”可還沒等發(fā)出去,孟懷謙的下一條消息就發(fā)了過來。是一張光影很暗的照片。照片里,

一只骨節(jié)分明的手搭在輪椅扶手上,腕間的佛串更添了幾分生人勿近的疏冷。

紀蓁蓁一眼就認出,那是傅時越。他腕間的檀木佛串,

是她18歲時一步一叩為他求來的平安。所有人都知道。傅時越和孟懷謙是死對頭,

王不見王,他們怎么會在一起?紀蓁蓁的第一反應,

就是孟懷謙又要借著她的名義傷害傅時越。想到這,她不敢耽擱,連忙打車往蘭亭趕去。

蘭亭隱匿在嵐山半山腰,是京市遠近聞名的頂級賽車俱樂部。

紀蓁蓁剛走進專屬的環(huán)山賽車場,就聽見孟懷謙穿著一襲黑色緊身賽車服,

散漫地坐在觀眾席中,神情倨傲嘲諷。“傅總,三年前的比賽你不僅輸給了我,

還把自己弄成了個殘廢,結果呢?紀蓁蓁還不是我勾勾手指就舔上來了。

”“這次要不要再打個賭?看看紀蓁蓁會選誰?”人群中頓時爆發(fā)出陣陣刺耳下流的調笑聲。

“那還用說,肯定是選孟哥啊,紀蓁蓁都被咱孟哥調成狗了?!薄懊细?,那這次賭什么?

傅總現在可是個殘廢,

開不了賽車了哈哈哈……”傅時越卻無動于衷:“我對你們的事情沒興趣。

”他冷冷扔下這句話,就示意身后的助理推他離開。轉頭,

卻看到紀蓁蓁氣喘吁吁趕來的身影。四目相對。

他嘴角勾起一抹譏諷的弧度:“你還真是條隨叫隨到的狗,紀蓁蓁,你沒有自尊的嗎?

”他的話冰冷帶刺,扎得紀蓁蓁心上鮮血淋漓。可這樣的痛,遠不抵這些年來,

她帶給傅時越的傷害。紀蓁蓁半蹲下去,握緊他溫熱的大手?!安皇堑臅r越,

我來找他只是為了分手,我想證明給你看,這次我是真心的!

”傅時越冷如冰川的眼眸微微一顫,閃過一絲詫異和動容??珊芸?,又恢復了冰山模樣,

冷硬地抽回了手?!吧傺b模作樣,怎么?讓我為你刻骨銘心的愛情賠上兩條腿還不夠,

這次又想讓我做什么?”紀蓁蓁臉色一白,剛想解釋。視線卻忽然觸及到他空蕩的手腕,

目光一滯?!皶r越……你的佛串呢?”傅時越還沒開口。

孟懷謙冷嘲的聲音先一步響起:“紀蓁蓁,你看這是什么?!奔o蓁蓁抬眸,

就看見——那原本應該戴在傅時越手腕上的佛串,卻不知為何,出現在了孟懷謙手上!

紀蓁蓁壓抑著怒火,徑直走到孟懷謙面前,朝他伸手?!斑@是我送給時越的佛串,你不配拿。

”孟懷謙沒說話,目光像毒蛇一樣,緊緊落在她身上。但很快,眼底的不悅,就變成了玩味。

“蓁蓁,逼我吃醋這種把戲,玩一次就夠了?!泵蠎阎t指節(jié)抵著檀木佛珠慢慢捻過,

揚了揚下顎,指向不斷有跑車轟鳴的賽車道。“不過誰叫你是我的狗呢?這樣吧,

只要你幫我贏了比賽,我就給你一個跟我復合的機會?!北荣愐?guī)則很簡單,

就是各個參賽者的女伴站在終點,參賽者開車從起點全速沖刺。誰能在剎車后,

車頭離女伴最近,誰就贏。整個過程中,女伴只能站在原地,一旦跑了就算輸。

而自從這個比賽出現后,被撞傷撞殘的女人不在少數。紀蓁蓁指甲掐進掌心,

渾身的細胞都在叫囂著恐懼。她下意識朝傅時越看去。卻只見他目光平靜,

絲毫沒有要開口的意思。像是篤定她會為了和孟懷謙復合而答應比賽。這時,

孟懷謙惡劣的聲音響起,不耐煩地催促道:“我數三聲,你再不決定,

這輩子都別想再跟我復合了?!薄叭薄岸薄啊辟愜噲隼餄u漸靜了下來,

那些好奇、鄙夷的視線,紛紛投來。都在等著看紀蓁蓁的笑話。從前,

紀蓁蓁害怕孟懷謙一個不高興就跟她分手,所以任由那些人隨意踐踏羞辱。但現在,

她直視著孟懷謙,眸中只有決絕:“好,不過要是贏了……”“我不要復合,只要那串佛珠。

”3 生死抉擇孟懷謙笑意驟然散去:“紀蓁蓁,你想清楚,這一次,我不會手下留情。

”紀蓁蓁擋在傅時越身前,眼中沒有絲毫猶豫和退縮。“是。”傅時越詫異地盯著紀蓁蓁,

搭在輪椅扶手上的指尖微微收緊,眼底似有什么情緒,一閃而過。孟懷謙站起身,

闊步朝紀蓁蓁走去,微微俯下身靠近,然后目光挪到了她身后的傅時越身上,語氣戲謔。

“那就試試看,你能不能從我手上把它贏走?!闭f完,他拿起頭盔,

轉身往一輛張揚的紅色賽車走去。隨著一聲哨聲響起,賽車引擎的轟鳴聲炸響。

紀蓁蓁站在終點,眼看著飛馳的賽車越來越近。五百米,三百米,

一百米……孟懷謙卻絲毫沒有減速!觀眾席上,原本熱鬧歡呼等著看好戲的人,

也不禁屏住了呼吸,神情慌張起來?!凹o蓁蓁怎么還不跑?一個破手串而已,不至于吧?

”“孟哥居然還不減速嗎?萬一真鬧出人命了怎么辦?”隨著引擎聲越來越靠近,

紀蓁蓁心臟仿佛快要跳出胸膛,渾身都在叫囂著快跑??伤呀涀尭禃r越失望了那么多次。

怎么可能忍心,再次讓傅時越失望?兩股極端的情緒不斷拉扯著她,讓她定在了原地。

眼看孟懷謙的紅車朝她沖刺而來,紀蓁蓁本能地閉上了雙眼?!汤病宦暎?/p>

輪胎與地面摩擦發(fā)出尖銳刺耳的呼嘯!就在即將撞上她的前一秒。

賽車像打滑一樣原地轉了個圈,掀起陣陣煙霧,在紀蓁蓁身前不到一厘米處險險停下。

紀蓁蓁緩緩睜開眼,才發(fā)覺后背已經被冷汗浸透,腿軟到動不了。孟懷謙打開車門下車,

臉色冷沉地走到她面前,難掩怒火?!盀槭裁床慌??”“我贏了,佛串……給我。

”紀蓁蓁害怕得聲音都在發(fā)抖,卻執(zhí)拗地朝他伸手。孟懷謙死死盯著她,

怒極反笑:“紀蓁蓁,記住你今天的選擇,以后別再想纏著我復合!

”他從口袋掏出那條佛串,像丟垃圾一般,往地上一扔,轉身就走。

紀蓁蓁手忙腳亂地撿起佛串,小心地擦干凈上面的草土。才獻寶似地跑回傅時越面前,

小心翼翼地將佛串雙手奉上:“時越你看,我把佛珠,給你贏回來了……”這一瞬,

她心中驀地涌出曾經傅時越愛她的一幕幕。每一次,他義無反顧地向她靠近。

換來的卻是遍體鱗傷。紀蓁蓁忽然有些鼻尖泛酸,垂下頭不敢再凝視他的雙眸。良久,

傅時越疲憊地嘆了口氣,聲音平靜到令人心碎:“紀蓁蓁……何必呢?

”“利用我讓孟懷謙吃醋,只會讓他離你越來越遠,你這么做,沒有意義。

”紀蓁蓁臉色霎時慘白。她猛地抬頭看向傅時越,眼前一片濕潤:“不是的!

我和孟懷謙已經徹底結束了?!薄案禃r越,我做這一切,都只是為了你!

”周遭一瞬變得安靜。傅時越沉默的每一秒,對紀蓁蓁來說,都是最殘酷的煎熬。

不知過了多久,他才終于大發(fā)慈悲地伸手,拿走了那串佛珠。紀蓁蓁懸著的心終于落下。

可還沒來得及高興。就聽到傅時越的聲音再次響起,猶如一把鋒利的刃,將她的心剜割成片。

“一周后我就要結婚了,看在我們認識這么多年,不如你來做婚禮的司儀吧。

”4 婚禮驚變紀蓁蓁渾身血液倒流,幾乎懷疑自己聽錯了?!澳恪阏f什么?”一句話,

仿佛用盡了她渾身所有的力氣。傅時越只是平靜地凝望著她,那雙沉穩(wěn)的眼里,

再也找不回一絲從前那樣熾熱洶涌的愛意?!扒嗝分耨R,你難道不想看我幸福嗎?

”紀蓁蓁嘴唇張合幾次,一個字也吐不出來。因為她確實無法親眼看著,

傅時越和別的女人結婚。可傅時越卻不肯放過她,無情地宣判了她的死刑。“你不說話,

我就當你答應了?!薄耙恢芎螅埬氵@個司儀準時到場,我不想讓這場婚禮變得不完美。

”說完,他轉動輪椅,頭也不回地離開,一眼也沒有看她。紀蓁蓁盯著傅時越的背影,

心被無邊的苦澀淹沒??杉o蓁蓁,你曾經被劇情操縱,戲耍傷害了傅時越那么多次。

難道現在傅時越對你冷漠一點,說話傷人一點,你就受不了了嗎?

紀蓁蓁不斷在心里告訴自己。至少,他收下了那串佛珠。那是不是代表,

他們之間……還沒有徹底結束?這一晚,紀蓁蓁做夢了。夢里,高中時意氣風發(fā)的傅時越,

捧著數學競賽的金色獎杯,在明媚的陽光下,朝氣蓬勃、不顧一切地沖向她,

將她緊緊擁入懷中?!拜栎枘憧?!我得獎了!

這次的獎金又可以給你買禮物了……”夢里的一切,幸福得讓人想要流淚。醒來時,

窗外天色破曉。枕邊一片濕潤,紀蓁蓁擦了擦眼睛,心中悵然若失。這時,手機忽然震動。

是一條陌生消息?!笆昼妰?,要想傅時越活命,就來這里?!奔o蓁蓁瞳孔驟縮。

傅時越出事了?怎么可能?可隨即,對方又發(fā)來一個地址,一棟廢棄的爛尾樓。

紀蓁蓁下意識給傅時越打去電話??苫貞模挥袩o人接聽的忙音。

她不敢拿傅時越的命去賭消息的真假,匆忙出了門。不料剛走出小區(qū),

突然有人從背后捂住她的口鼻!刺鼻的藥味瞬間涌入鼻腔,她掙扎了兩下,很快失去意識。

再醒來時,已經是在那棟爛尾樓了。紀蓁蓁心頭一震,卻發(fā)現雙手被反綁在水泥柱上,

動彈不得。而她對面的水泥柱上,還綁著另一個女人。居然是簡安寧!她低垂著頭,

似是陷入了昏迷。這時,一道戲謔的聲音響起,陰冷如毒蛇吐信?!拜栎?,

原來你這段時間不圍著我轉,是想搖著尾巴回到傅時越那個殘廢身邊。

”紀蓁蓁猛地抬頭看去,只見孟懷謙斜靠在墻邊,手中把玩著一個卡地亞打火機,

透著股玩世不恭的囂張狂狷。聽到這話的一瞬間,她就反應過來。那條陌生消息,

是孟懷謙發(fā)的!濃烈的汽油味涌入鼻腔。紀蓁蓁死死盯著他,心頭頓時涌上一股強烈不安。

“你想做什么?傅時越呢?”孟懷謙聞言,眸色一沉,冷笑道:“很快你就知道了。

”“紀蓁蓁,我會讓你認清現實,離了我,你就是條無家可歸的流浪狗。

”紀蓁蓁只覺得他瘋了??伤绞瞧疵鼟暝?,粗糙的麻繩就越是深深勒進手腕。就在這時,

輪椅碾過地面的聲音響起。紀蓁蓁一抬頭,就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從角落處出現。

是傅時越!他冷沉的目光盯著孟懷謙,明明坐在輪椅上,孤身一人,卻有著極大的壓迫感。

“按你說的,我來了,放了她們?!泵蠎阎t挑眉一笑:“傅總,做人不能太貪心。

”“紀蓁蓁和簡安寧,你只能選一個,剩下的那個,注定要死在這里?!痹捖?,

就聽“咔噠”一聲。孟懷謙點燃了打火機,隨手一揚,拋在澆了一圈汽油的地面。

火焰瞬間將他們包圍?!霸俨贿x,她們可都要死在這了。”孟懷謙嘴角噙著抹惡劣的笑。

眼看火勢越燒越大。傅時越薄唇微動,沒有絲毫猶豫:“紀蓁蓁?!彼谷粫x她!

紀蓁蓁驚喜若狂,猛地抬頭看向傅時越,卻撞進他沒有一絲溫度的雙眼。她心臟狠狠一滯。

那絲開心瞬間變成強烈的不安!孟懷謙怔了一瞬,勾唇冷嘲:“傅總果然薄情,

居然為了我的一條狗,放棄一個那么愛你的女人……”“你帶紀蓁蓁走吧。

”傅時越冷聲打斷他,神情疲憊。紀蓁蓁瞳孔一震,不敢置信地看著傅時越,

不安驟然變成巨大的恐慌。“時越……什么意思?你要做什么?”她聲音顫抖。

傅時越抬眼看著她,冷笑一聲,帶著一種近乎殘忍的漠然和決絕?!叭绻矊幉荒芑?,

我就陪她一起死。”他堅定的語氣,如同一把鋒利匕首,生生貫穿紀蓁蓁的心臟。原來,

他與簡安寧的愛已經濃到能跨越生死。原來,

殉情真的不是古老傳言……5 真相浮現直到這一刻,紀蓁蓁仿佛才終于清晰的意識到。

傅時越……是真的愛上別人了。紀蓁蓁舌根發(fā)苦,聲音哽塞又艱難:“時越,

你帶簡安寧走吧,我替她……替她去死?!薄熬彤斒俏野堰@些年欠你的……全都還清了。

”傅時越愣了一瞬,詫異抬頭。他盯著紀蓁蓁,漆黑的眼眸仿佛要將她看穿。良久,

傅時越嗤笑一聲:“隨你?!彼傊妱虞喴螐街甭赃^紀蓁蓁,將昏迷的簡安寧抱進懷里,

護緊她沖出了火海。紀蓁蓁盯著傅時越離開的背影。越竄越高的火焰阻隔了她的視線,

也燒紅了她的雙眼。就當她真的以為自己今天要死在這的時候,

孟懷謙提著早就備好的滅火器,幸災樂禍將火勢撲滅?!皣K,好可憐吶,紀蓁蓁。

”“現在你認清了嗎?在傅時越心里,你終究是被拋棄的那一個?!薄芭?!

”紀蓁蓁心口不斷起伏,一巴掌狠狠甩在他的臉上?!懊蠎阎t,我不管你怎么發(fā)瘋,

我和你已經徹底結束了?!薄叭绻阍賮砑m纏,或者傷害傅時越,哪怕同歸于盡,

我也一定要殺了你!”孟懷謙怔了幾秒,舌尖頂了頂腮。再看向紀蓁蓁時,

他眼里滿是壓抑的暴怒:“好,好,好,紀蓁蓁,你最好記住你今天的話。

”“以后你再來找老子求復合,老子不玩死你,老子跟你姓!”扔下這話,他憤然離開。

紀蓁蓁諷刺地笑了,眼前卻一片濕潤模糊。如果不能挽回傅時越,這座城她也不會再回來。

怎么可能還會和孟懷謙有再見的那天?;氐郊視r,紀蓁蓁渾身乏力地陷進沙發(fā),

心緒久久不能平復。這時,手機忽然震動。是簡安寧發(fā)來的一張照片。紀蓁蓁點開照片,

就被簡安寧中指間那枚粉鉆戒指,深深的攫取了目光。那是一枚鉑金戒指,

指環(huán)上鑲嵌著一顆切割獨特的粉鉆,在燈光下閃爍著璀璨的光芒。五年前,

傅時越笨拙地拿起切割工具,無數個夜晚在燈光下一點點的打磨切割,

最終親手做出了這枚粉鉆鉑金戒指。戒指圈內側,

當初他親手雕刻的:You are the love of my life.意思是,

‘你是我一生摯愛’。當時,她還沒有被劇情操控。

她和傅時越還是一對人人艷羨的神仙眷侶。傅時越親手打造了這枚戒指,為了和她求婚。

可傅時越準備和她求婚的那天——她‘愛’上了孟懷謙。

沒想到……這枚戒指如今竟然戴在了簡安寧的手上。她從不知道,原來傅時越放下一個人,

會這么的狠心。狠心到把曾經親手給過她的一切,徹徹底底地給另一個女人。這一刻,

她清楚地明白了,傅時越說的那句“一切都過去了”原來是真的。沒關系,

她也會往前走了……但沒想到,傅時越卻像是鐵了心一樣,不想讓她好過。

他給紀蓁蓁打了一個視頻電話??杉o蓁蓁接通時,屏幕那頭的人只有簡安寧。她眉眼彎彎,

嘴角勾勒出的弧度帶著赤裸裸的挑釁:“紀小姐,你看這里眼熟嗎?”她說著,

將攝像頭換到后置攝像頭。紀蓁蓁瞳孔驟縮,呼吸瞬間停滯!屏幕里,

她一眼就認出——這是傅時越曾經親手布置的,屬于他們倆的婚房!可如今,

一切都變了模樣。淺暖色墻壁被刷成了冰冷的薄荷綠;玄關處的古籍舊書,

如今擺滿了可愛的玩偶;桌上玫瑰的花瓶,也插上了潔白的百合……心中像被尖銳的針刺入,

痛得紀蓁蓁眼眶灼熱滾燙。她強忍著不讓淚水落下?!鞍矊帲阍谧鍪裁??”屏幕那頭,

傅時越沉穩(wěn)的聲音響起。簡安寧親昵地將他拉過來,兩人的臉一同出現在屏幕中?!皶r越,

我在帶紀小姐參觀咱們的婚房。”屏幕中,傅時越平靜的面容下掠過一絲龜裂。

下一秒又恢復如常,溫柔地摸了摸簡安寧的頭:“安寧開心就好。

”簡安寧笑著轉頭望向屏幕,臉頰上泛起一個可愛的梨渦,眼中卻滿是嘲諷:“說起來,

我還要感謝紀小姐?!薄叭绻皇悄銗凵狭嗣蠎阎t,我想我一輩子也不會有機會,

和時越在一起。”6 舊夢難圓視頻不知道何時掛斷了,

漆黑的屏幕上映著紀蓁蓁那張煞白的臉。直到手機震動,才將她的思緒拉回。她劃開屏幕,

是劍橋大學招生辦發(fā)來的郵件:‘尊敬的紀蓁蓁同學:您好!恭喜您被劍橋大學錄取。

為了確保您順利入學,請您在報到前提供以下材料。

’紀蓁蓁機械地將入學需要提供的材料打包好,發(fā)送給招生辦。她正準備放下手機,

屏幕頂端就跳出一條日歷提醒:三天后,傅時越生日。紀蓁蓁目光呆滯,僵在原地。

她已經……五年沒給傅時越送過生日祝福了。既然要走了,就退回到朋友的位置上,

再送他最后一個生日禮物吧。生日那天,傅時越給紀蓁蓁發(fā)了一個酒店的地址。夜幕降臨時,

紀蓁蓁畫了個淡妝,就帶著禮物去了酒店。到時才發(fā)現,傅時越和簡安寧親昵坐在主位。

傅家和簡家的父母也在場。四人正說著什么,氣氛其樂融融,仿佛是婚禮前的彩排。

而她的到來,瞬間打破了這份和諧。紀蓁蓁幾乎是硬著頭皮,

對傅家二老打了個招呼:“叔叔,阿姨……”不想話音未落,傅母突然站起身,

鄭重地拿出了一只翡翠佛牌。瞥見那抹翠綠的瞬間,紀蓁蓁只覺‘嗡’地一聲,

臉上血色瞬間褪去。傅母不屑瞥了紀蓁蓁一眼:“這個翡翠佛牌啊,是我們傅家世代相傳的,

給兒媳婦的禮物?!薄爱斈昙o蓁蓁高考結束時,時越就跟我嚷嚷著要把這個佛牌給她,

我當時就拿出來了。”“但她那時候說‘太貴重了,不敢收’,如今想來,

怕是當時就覺得我們時越,配不上她吧!”這番話如同一顆驚雷,炸翻了在座的眾人。

他們的目光再次如激光般齊刷刷的投射在紀蓁蓁身上,眼神中有震驚、疑惑、蔑視。

紀蓁蓁渾身僵硬,她顫抖著嘴唇想說不是這樣的。她沒有……而還沒開口,

傅時越也冰冷地望向她:“紀小姐,我的生日宴好像沒有邀請你。

”不是……傅時越給她發(fā)了地址嗎?他怎么這么說?紀蓁蓁臉上血色瞬間褪去,

巨大的羞恥和無助如潮水般將她淹沒。她踉蹌著站起身,狼狽地逃離??裳鐣d中,

傅母的話卻毫不費力地就鉆進了她的耳中。“安寧這孩子啊,一直都體貼懂事,

一心一意的跟在時越身邊。如今,他們也算是修成正果。”“安寧,來,

我給你戴上……”佛牌、婚禮、愛情、傅時越……這一切,原本都是她的??!

可為什么……為什么他們會走到這一步?就因為……她是個被劇情操控的小說女主嗎?

紀蓁蓁不明白。她沖到了酒店的草坪,靠著墻無力地滑坐在地,胸腔劇烈的起伏。

半輪明月高懸天際,銀白月光灑在大地,可卻照不亮她心間痛失所愛的那塊陰影。

恍恍惚惚間,熟悉的聲音隨風飄來。紀蓁蓁聞聲望去,

就見——一個男生背對著她站在不遠處,而傅時越坐在輪椅上,

指尖的一抹猩紅在夜色中明明滅滅。“時越,

雖然我不知道你和蓁蓁怎么走到了這一步……”“但是你真的……”那個男生頓了頓,

似乎在組織語言,“真的放下了嗎?”紀蓁蓁原本死寂的心臟忽然如擂鼓般響起。

她也想要知道答案??上乱幻耄禃r越的話,如重錘般狠狠砸在她的心上?!皬臎]愛過,

哪來的放下?”“簡安寧,才是我此生唯一的摯愛。

”7 決別時刻紀蓁蓁腦中繃緊的那根弦,此刻徹底崩斷。

一股刺骨的痛意從心臟蔓延至全身。忽然間,一道閃電劃破夜空,

下一秒傾盆的大雨如泄洪般落下。紀蓁蓁瞬間淋成了落湯雞??伤龥]有躲雨,

一動不動的隔著雨幕,死死望向那個身影。傅時越像是感覺到什么,視線猛地看過來。

四目相對。他看清了紀蓁蓁狼狽的身影,臉上飛快的閃過一抹驚愕。

“你……”紀蓁蓁拖著仿佛灌了鉛的腿,一步一步、沉重地走到傅時越面前。開口時,

聲音都在發(fā)顫:“什么叫從來沒愛過?”“沒愛過的話,這二十年算什么?”她紅著眼,

臉上一片濕潤,分不清是淚,還是雨?!案咧挟厴I(yè)時拍大合照,你不準任何人站在我身邊,

說我的身邊只能是你;大學剛畢業(yè),

你就迫不及待在CBD大樓的巨幕上求跟我婚……這些都算什么?”“傅時越,你說??!

到底算什么???!”說到最后,紀蓁蓁只剩下歇斯底里地崩潰、吶喊。傅時越卻無動于衷。

他靜靜地凝望著紀蓁蓁的崩潰,眼中沒有一絲情緒?!八阄夷贻p?!彼Z氣平靜,

可卻給紀蓁蓁落下了最后一擊。“年輕時候,錯把友情當做愛?!边@個回答,

將紀蓁蓁心中的最后一絲希望,徹底摧毀殆盡?!昂谩彼鷣y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

強撐出笑容,“怪我自己自作多情?!彼刖S持最后一絲體面,

可聲音是止不住的哽咽:“祝你生日快樂,也祝你和簡安寧新婚快樂,百年好合。

再見”再也不見,傅時越。紀蓁蓁將這句話藏在心中。說完,她茫然地抬腳離開,

轉身的那一瞬間,心猶如被千萬根銀針扎,淚水再也止不住。在她身后,

傅時越視線緊緊跟隨著她離開的背影,眼中有千絲萬縷情緒。可到最后,

紀蓁蓁留給他的也只是一個決絕的背影。身心俱疲頂著傾盆大雨回到家。

入目卻是熟悉的陳設。墻上掛著的,是十三歲時,

傅時越自己制作、送給她的蝴蝶標本;書架里,是十七歲時,

傅時越一筆一劃幫她整理的數學錯題集;茶幾的相框裱著的,是二十一歲時,

傅時越臨摹她的素描畫……這一刻,與傅時越有關的所有回憶,

都如海嘯般排山倒海地朝她涌來。紀蓁蓁乏力的跪坐在地上,

壓抑了許久的、撕心裂肺的痛苦在這一刻徹底爆發(fā)。她控制不住地放聲哀嚎。

一直哭到哭不出淚水,她才昏昏沉沉地睡過去。再醒來時,已經第二天。窗外夕陽落日,

歲月靜好,唯獨紀蓁蓁渾身滾燙酸痛。她拖著沉重的軀殼去了醫(yī)院。等病徹底好時,

距離她離開只剩下三天。紀蓁蓁再次回到家,開始一點一點的收拾的行李。

和傅時越有關的一切,她都統(tǒng)統(tǒng)堆在陽臺,然后點火。很快,一切燃燒殆盡。熾熱的火光,

化作塵?;覡a映入眼眸。紀蓁蓁扯出一抹苦澀而決絕的笑,接著拖著沉重的行李箱,

走出家門。只是剛到樓下,就看見傅時越平靜地坐在輪椅上,把玩著手中的佛珠,

像是在等待誰。以往,她肯定會上去主動同傅時越說些什么??扇缃?,他等誰,

也都和她沒有關系了。她仿佛什么都沒看見一般,繞過他走到路邊。擦肩而過時。

傅時越看見她握著的行李箱,心臟驟然一緊:“你要去哪?”“送些東西去給一個朋友。

”紀蓁蓁語氣輕淡,眼中是死水一般的漠然。傅時越被她眼中的漠然刺痛,渾身一僵。

他的指節(jié)因為用力而發(fā)白,強撐著自己露出一副冰冷的表情:“明天你還要做司儀,

別遲到了。”紀蓁蓁垂著眼眸,沒有回應。她不會去的。她從來都沒打算去。不過,

這些都沒必要告訴他了。這時,一輛出租車就緩緩停在紀蓁蓁身前。她將行李箱放好后,

打開車門平靜地對司機說:“師傅,去機場?!避囎悠椒€(wěn)啟動,匯入車流。后視鏡里,

傅時越還停在原地,只不過身影卻越來越模糊。紀蓁蓁怔怔看著,

兀的想起十八歲那年——少年傅時越站在盛夏的樹蔭下,緊緊握住她的手,

堅定地宣告:“紀蓁蓁,你這輩子只能屬于我傅時越,我們永遠在一起,直到慢慢老去,

永遠不分開?!备禃r越,你食言了。你馬上就會和別人走進婚姻。而我,也將從你的世界,

徹底退出。8 婚禮風波傅宅。深夜,月明星稀。如果紀蓁蓁在這里,一定會震驚不已。

傅時越此刻正倚在窗前,他的雙腿筆直修長,完好無損。完全看不出一絲殘疾的模樣。

傅時越凝望著手機中一張照片。那是十八歲那年,他和紀蓁蓁站在操場上的合影,

紀蓁蓁臉上是一抹明媚的笑容,臉頰還帶著獨屬于十八歲的青澀稚嫩。

他的手不由自主地撫摸著那張照片,目光眷戀不已。只要熬過明天,他就能回去找回蓁蓁。

傅時越在窗前站了一夜。天光微亮時,他洗了把臉,白天還有一場硬仗要打。他換好禮服,

就坐上輪椅,任由助理進來將他推出房門。到達克里爾莊園時,已經是午后。莊園里,

所見之處都被布置了各種鮮花裝飾,古典與浪漫主義的碰撞。宴會廳中,

并可們圍在精心布置的餐桌旁,桌上擺放著精美的餐具和鮮花,燭光搖曳,

映照著每個人的笑臉,歡聲笑語此起彼伏,氣氛其樂融融。傅時越剛被推進宴會廳時,

目光便在眾人之中掃過一圈。沒有紀蓁蓁……她不來也好。傅時越早已想到這個可能,

所以有備選的司儀。他沉下目光,任人緩緩推到臺前。周圍熱鬧的氣氛瞬間都安靜下來。

婚禮進行曲在這時響起。主持人開場:“現在,有請新娘進場。

”宴會廳沉重的大門被侍應生打開。簡安寧穿著一襲銀白的珍珠裹胸婚紗,

鑲滿珍珠的婚紗在燈光下流光溢彩,她如童話故事中的公主,一步一步走向自己的王子。

恍惚間,傅時越仿佛看見了紀蓁蓁穿著婚紗一步一步朝自己走來??纱厣瘢?/p>

才發(fā)現一切都不過是自己的錯覺罷了?!案禃r越先生,你是否愿意簡安寧女士成為你的妻子,

與她締結婚約?無論貧窮還是富有、疾病還是健康,都愿意愛她、尊敬她、保護她,

并愿意在你們的一生中對她永遠忠心不變?”明明只是一句簡單的我愿意。

可傅時越怎么也說不出口。他心中唯一的妻子只有——紀蓁蓁。

就在宴會廳的氣氛陷入凝滯時,宴會廳厚重的大門被人大力推開。是孟懷謙。

他穿著一身肅穆的黑色禮服,胸口間還帶了一朵白色的花,一臉玩世不恭地站在宴會廳門口,

打破了宴會廳的靜謐。“看來我來的不是時候啊。”他戲謔的開口,眼中卻閃過一絲沉重。

待看清新娘不是紀蓁蓁時,那抹沉重化為嘲弄?!案禃r越,祝你和你的新娘新婚快樂。

”說完,他便準備離開。來去都如一陣風。傅時越卻開口了,

語氣中還帶著一絲被解救的輕松:“孟懷謙?你怎么在這里?”孟懷謙卻停下腳步,

嘴角是一抹張揚的笑:“來參觀參觀我們傅時越傅總裁的婚禮。”這時,

一群警察忽然走了進來。在場的眾人都被這一幕震驚。他們只是參加一個婚禮,

怎么會有警察?只有傅時越,他的眼中帶著深沉和釋然。這一切,終于要結束了。

9 往事如煙傅時越的母親,在他小時候就離開人世。后來沒多久,

他的父親就帶回來一個年輕的女人,說是他的繼母。可傅時越認得那個女人,

那個女人是父親曾經的秘書。當時只有五六歲的傅時越并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繼母對他還算可以。初中時,傅時越忽然像個氣球充氣般開始發(fā)胖。

變成了一個圓滾滾的小胖球。班里的同學便惡意的打壓,欺辱他。傅時越知道,

自己被欺負打壓了。年少的他不知道自己該怎么解決。父親的漠視,繼母的冷淡,

年少的傅時越只能自己承受這一切。初二的某一天。傅時越剛走出廁所,

便迎面撞上了班里那幾個經常霸凌自己的人。他垂著頭想默默從他們身邊路過。

可那些人根本不會放過他?!皢?,這不是傅氏集團的繼承人傅時越嗎?”“這死肥豬,

哪里像繼承人了?”“跟傅家一個姓還以為自己就真是傅家少爺了是吧。。

”……四五個男生將傅時越團團圍住,有人不斷地推搡著傅時越,有人羞辱地拍了拍他的臉。

最后,他被人惡意地推倒在地。傅時越蜷縮在地,他用手護住自己的臉和頭,緊緊地抿著嘴。

這種惡意的欺辱,這一年里,傅時越早已承受了不知多少次。他曾反抗過,

可是換來的是更殘忍的報復。所以他不再反抗,只是任由他們拳打腳踢。

紀蓁蓁便是在這時出現的。她從廁所出來,便聽見男廁所里,拳頭打進肉里的悶聲。

紀蓁蓁顧不得男女廁所有別,她直接跑進了男廁所中。便看見被人圍在中間毆打的傅時越。

她立刻開口,清脆的嗓音在男廁所中回蕩:“你們再打,我就叫老師了。

”‘叫老師’這幾個字,在學生的心中有非常強大的威懾力。毆打的幾人隨即悻悻地停下手,

記恨地盯著紀蓁蓁,仿佛要將她的臉深深印在腦子里。有兩個男生在路過她時,

還惡劣地撞了她的肩膀。紀蓁蓁差點被這重重地一撞撞倒在地。她顧不上找和那兩個人計較。

只是迅速跑到傅時越身邊,焦急的查看他的傷勢:“同學,你沒事吧?

”紀蓁蓁就如一場甘霖,灑進了傅時越那干涸的心中。傅時越捂著臉搖了搖頭,

示意自己沒事。他并不想讓這個救了他的少女看見自己這副狼狽的樣子。

可紀蓁蓁卻渾然未覺,她將傅時越扶起來,又拿出一張紙巾,輕輕地擦拭著他臉上的血跡。

“我送你去醫(yī)務室吧?!薄拔沂侨嗟?,你是哪個班的?那些人為什么要欺負你?

”……沒過幾天,紀蓁蓁所在的三班,就多了一個新的同學——傅時越。

即使被欺負了那么久,傅時越也從沒有動過轉班或者轉學的念頭。因為他什么都不在乎,

就像從沒有人在乎他一般。可那個下午,紀蓁蓁逆著光走到他面前,朝他伸出那只溫暖的手,

連風都帶著清香。傅時越,第一次,有了在乎的人。心中那塊荒蕪之地,

一夜之間肆意生長出了漫山遍野的鮮花。如紀蓁蓁的名字一般,蓁蓁繁茂,生意盎然。

那是傅時越十四年的人生中,第一次動用傅家的權勢。他直接走到了校長辦公室,

提出了轉班。并且擔心之后那五人會在他看不見的地方為難紀蓁蓁,所以動用權勢,

讓校長就那五人直接開除。從此之后,紀蓁蓁的身邊就多了一個身影。她走到哪里,

傅時越就跟到哪里。10 青春歲月而紀蓁蓁對著自己身邊多了個人這件事,并不在意。

她的性格就是個善良溫暖的小太陽,班里的同學都很喜歡她。所以,

他們倆便逐漸成為了好朋友。他們會為了彼此去做許多許多事。紀蓁蓁熱愛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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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25-07-12 17:39:0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