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房門被一腳踢開。
緊接著一道憤怒的聲音響起:“姜卿離,你該死!”
來人走到床榻前,一把掐住了姜卿離的脖子,將她從床上拽了起來。
窒息感傳來的瞬間,姜卿離一把扣住了那只手,反手就是一折。
“啊!”
來人發(fā)出一聲慘叫,緊接著就憤怒的怒罵出聲:
“姜卿離,你這個(gè)瘋子,你居然敢折斷我的手,你簡直就是個(gè)毒婦!”
姜卿離猛的睜開眼,便看見了一張令她恨意翻涌的臉。
“白燕朗?”
白燕朗抱著被她折斷的手,嚇得后退幾步,色厲內(nèi)荏的吼道:
“姜卿離,你這個(gè)毒婦,你還敢瞪我?邱寧溫柔善良,你怎么忍心傷害她,她還懷著我的孩子!”
狠厲的聲音,直沖著姜卿離的神經(jīng),將她拉回了現(xiàn)實(shí)。
“你以為不作聲,我就會(huì)放過你嗎?如果你今天不給邱寧道歉,三日后,休想與我成親!”
白燕朗邊說邊向她逼近,眼中閃爍著狠毒的光芒。
只是還沒等他靠近,姜卿離就冷冷的開口道:“白燕朗,你是在找死嗎?”
白燕朗聞言一愣,當(dāng)即臉色一沉:“你說什么?”
姜卿離看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我...說...你...是...在...找...死!”
她姜卿離。
夏國的嫡長公主,同時(shí)也是夏國的兵馬大元帥!
三歲習(xí)武,五歲熟讀兵書,十二歲打敗夏國所有高手。
十五歲及笄禮當(dāng)天,便拿下兵馬大元帥的位置。
從此開始了她人生中最輝煌的征戰(zhàn)生涯。
她南征北戰(zhàn),東討西伐,立下赫赫戰(zhàn)功,威名遠(yuǎn)揚(yáng)。
手中長劍所向,無人不懼,無人不敬。
可是,前世在她大婚一年后,卻因氣血衰敗而亡,享年二十歲。
臨死前,她都還以為自己是病死的。
直到死后,變成孤魂野鬼,她才知道,害死她的,就是眼前的這個(gè)男人。
而背后指使的,正是她最敬愛的父皇——姜宗澤。
在她死后的一個(gè)月,她眼睜睜的看著她的父皇,下旨誅殺了一切與她有關(guān)的人。
而她的那些兄弟姐妹,更是將她挖墳鞭尸,最后丟去了亂葬崗。
現(xiàn)在,她回到死前的前一年,與白燕朗即將成親的前三天。
那么這筆賬,她就要好好的和他們算一算!
白燕朗看著她眼中的殺意,心里涌起一股不好的預(yù)感。
姜卿離冷冷的瞥了他一眼,從床上緩緩坐起,淡漠開口:“來人,替本宮更衣,梳妝!”
侍女們聽到她的吩咐,全都恭敬走了進(jìn)來 ,有條不紊的替她洗漱更衣。
姜卿離看著侍女捧來的衣裙,挑了一件最艷麗的紅色羅裙。
金線繡織的黑色腰封,完美展現(xiàn)出她纖細(xì)高挑的身姿。
眉間的紅色花鈿,映襯得她膚色如雪,更添了幾分絕艷之色。
她輕輕撫過腰間掛著的玉佩,緩緩起身,眼神睥睨著面前的白燕朗。
“姜卿離,你這毒婦,今天你若是不給個(gè)交代,當(dāng)心我讓朗兒休了你!”
隨著聲音響起,一位身著華服、面帶怒容的中年婦人踏入屋內(nèi),正是白燕朗的母親——李氏。
她身后還跟著一眾侍女和家丁。
姜卿離轉(zhuǎn)頭看向她,目光沉沉,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很好,都來了!
“你那是什么眼神?我可是你未來婆母,別以為你是公主,就能為所欲為,我告訴你,不可能!”李氏滿臉不屑的指著她,繼續(xù)叫囂著。
姜卿離唇角微勾:“本宮平時(shí)是不是待你們太好了?讓你們都忘了——誰是這府里的主人?”
李氏聞言,氣得渾身發(fā)抖,她沒想姜卿離居然敢這么和她說話。
白燕朗也是滿臉見了鬼的表情:“姜卿離,你……你怎么敢這么和我母親說話!你別忘了,你雖為公主,但你即將嫁入白家,便是我白家的兒媳,理應(yīng)遵守婦道,孝敬長輩!”
姜卿離掩嘴輕笑起來:“呵呵呵....你們和本公主談婦道?可真敢說!”
白燕朗被她的話,噎得半晌說不出話來,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毒婦,你居然還敢用身份威脅我們?來人啊,把她拉出去,我今天一定要好好教教她規(guī)矩!”
李氏見自己的兒子吃癟,立刻怒聲吩咐身旁的仆從。
“夏梔!夏禾!”
“奴婢在!”
夏梔與夏禾應(yīng)聲而出。
“李氏以下犯上,敢對本公主不敬,掌嘴二十!”姜卿離冷冷地吩咐道。
“是!”
二人身手矯健,訓(xùn)練有素,瞬間控制住了欲上前拉扯的仆從。
一把抓住李氏的衣襟,將她按跪在地。
李氏見狀,驚愕之余更多的是憤怒與不甘:“你們想干什么?我可是你們未來駙馬的母親,你們敢…??!”
姜卿離聞言,笑容愈發(fā)燦爛,冷冷的加了一句:“給本宮打,打到她不能說話為止?!?/p>
夏梔聞言揉了揉手腕,不顧李氏的慘叫,抬手就是噼里啪啦一頓,重重扇在她的臉上。
動(dòng)作行云流水,不帶半點(diǎn)猶豫。
“姜卿離你瘋了嗎?那是我母親,還不快讓她住手!”
白燕朗怒吼著沖上前來,卻被早已守候在一旁的侍衛(wèi)按倒在地,動(dòng)彈不得。
李氏見自己兒子被欺,顧不得疼痛,拼盡全力掙扎,哭喊道:“姜卿離,我們可是一家人啊,你怎么能如此狠心對待自己的丈夫和婆母!你這樣是會(huì)遭天譴的!”
“你才會(huì)遭天譴!”夏梔脫下鞋子,用鞋底狠狠抽在李氏的臉上,留下了一道道觸目驚心的紅痕。
“就你們這群不要臉的刁奴,也不看看我們家公主什么身份,也敢詛咒我們家主子,我呸!”
夏梔邊打邊罵,鞋底猶如疾風(fēng)驟雨般落下,沒一會(huì),李氏的臉就腫得跟豬頭一樣。
夏梔見狀,嫌棄的將李氏丟到一邊,退回到自家主子身邊。
“松開他!”姜卿離看向押著白燕朗的侍衛(wèi)吩咐道。
“姜卿離,你個(gè)毒婦,我要?dú)⒘四悖 ?/p>
白燕朗剛得到自由,就叫囂著向姜卿離沖去。
“退后!”姜卿離伸手阻止夏梔等人上前。
眼神灼灼的看著沖過來的白燕朗,嘴角勾起一抹詭異的微笑。
“恭喜你,取死有道!”
白燕朗剛沖到姜卿離身前,就聽到她這句話,緊接著自己的手腕被她攥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