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荷嘆了口氣道:“奴婢只是心疼主子。”
姜卿離淡淡一笑,伸手捏了捏她的臉:“我身邊有你們便好?!?/p>
“長姐,小九也會一直陪著你的!”姜九鳶緊緊抱著她的胳膊晃了晃。
姜卿離勾了勾唇,伸手將她攬入懷中,拍了拍她的后背,應(yīng)道:“好!”
姜御城走出公主府,下意識的回頭看去,只見府門輕輕關(guān)上,隔絕了他的視線。
姜卿離居然沒有追出來?
他緊緊握著拳頭,眼睛紅的快要滴血。
姜卿離怎么能就這樣讓他走了?
難道...她真的要放棄自己了?
他來公主府,本意是來探望她的,可最后怎么會變成了這樣?
姜御城想起方才姜卿離那淡漠的眼神,心中更是一陣忐忑不安。
他明明都是為了她好!
她怎么能這樣對待自己?
越想越氣,他怒氣沖沖地上了馬車,把里面的東西砸了個稀碎。
“殿下息怒,公主殿下應(yīng)當(dāng)只是說說氣話,您莫要太過往心里去。”隨從李安小心翼翼地勸慰著。
“孤要你來多嘴?”姜御城怒喝一聲,車廂內(nèi)的氣氛瞬間凝固。
“殿下息怒!”李安嚇得連忙跪地求饒。
姜御城閉上眼,腦海中全是姜卿離那冰冷的眼神。
他不敢相信,姜卿離居然會變得如此不可理喻!
但更多的是,他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心慌感。
姜卿離午休醒來時,便聽夏禾說道:“太子離開后,去南巷見了邱寧?!?/p>
她緩緩起身,淡淡道:“知道了!”
姜御城現(xiàn)在的所作所為,她如今并不在意。
她只知道,從今往后,她不會再慣著他,既然他不當(dāng)人,那就把他當(dāng)個畜牲好了。
“通知下去,讓暗衛(wèi)們都撤回來,以后不必再管他死活,另外讓我們的人,不用再給他任何幫助。”
夏禾聞言一愣,詫異道:“主子是真的打算和太子殿下劃清界限了嗎?”
姜卿離笑著挽起袖子,剪去花枝上的爛葉:“劃清界限?不,是徹底與他斷絕關(guān)系?!?/p>
說完,她將修剪好的花枝插入瓶中,擺放在窗邊。
陽光透過縫隙,灑在花瓣上,顯得格外生機勃勃。
撥弄著花瓣,她淡淡道:“夏禾,你記住,這世間的好都是相互的,沒有人會無緣無故的對你好。”
夏禾和夏梔對視一眼,都認(rèn)真的點了點頭。
“明白!”
姜卿離現(xiàn)在有些慶幸,慶幸自己回到了一年前,還沒有和白燕朗成親的時候。
手里的勢力,也還沒有交給姜御城。
不然自己拿什么與當(dāng)今帝王反抗?
夏禾和夏梔則是滿臉興奮。
她們家主子終于清醒了。
姜卿離則是暗下決心:與其為他人做嫁衣,還不如自己上位。
從她重生的這一刻起,她就已經(jīng)決定好了。
從今往后,她不要再做受人擺布的棋子,她要做執(zhí)棋之人。
她要把所有人都命,牢牢掌握在自己手里。
“更衣,本宮該去乾元宮走一趟了。”
夏梔立即上前,替她更衣梳妝。
夏禾則是退下,準(zhǔn)備進(jìn)宮所需馬車和侍衛(wèi),以確保一切萬無一失。
姜卿離目光深邃,看著銅鏡中的自己,心中思緒翻涌。
她知道,這一步踏出,就再也沒有回頭的余地。
但她不懼,因為她已經(jīng)做好了準(zhǔn)備,她要打敗這既定的命運。
乾元宮。
那是帝王權(quán)力象征的地方。
也是她即將展開布局的第一站。
姜卿離帶著夏梔夏禾進(jìn)了宮。
路過御花園時,她碰到了從乾元宮出來的陳言辭和二皇子姜南寧。
二皇子見到她,斥責(zé)道:“皇姐好生威風(fēng),居然還敢大搖大擺的進(jìn)宮?”
姜卿離抬眸看向他:“二皇子莫不是最近鹽吃多了?”
“皇姐還真是牙尖嘴利,怪不得敢毆打自己的婆母和丈夫!”二皇子譏諷出聲
“二皇子睜眼說瞎話的本事見長,本宮尚未成親,他們算我哪門子的婆母和丈夫?”姜卿離淡淡回道。
“你!那邱寧呢?你憑什么對她動手?”姜南寧咬牙切齒道。
“咦~原來二皇子也對那個外室女心生憐惜,既如此,你不妨將她娶回家供著?”
姜南寧臉色一變,簡直不敢相信這話是從她嘴里說出來的:“你在胡說八道什么?”
“我胡說八道?”姜卿離淡笑著,睨了他一眼道:“你們一個個都替她抱不平,那她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你們誰的?”
“姜卿離!”姜南寧怒聲吼道:“你莫要欺人太甚!邱寧她清清白白,你這是在造謠污蔑!”
清清白白?
姜卿離聽到這話,簡直要氣笑了。
她不耐煩的揮了揮手道:“讓開,和你這種腦殘說不清楚,至于邱寧......待本宮得空了,一定要好好的找她聊聊.......”?!?/p>
現(xiàn)在外面誰都知道,白燕朗是因為邱寧才對她出手,他擱這里裝什么情圣?
姜南寧不敢置信盯著她,她居然還想找邱寧的麻煩?
她是瘋了嗎?
居然還想欺負(fù)一個弱女子?
姜卿離不想再與她廢話,繞過他,徑直離開。
陳言辭見此,也打算跟著她回乾元宮看看。
“首輔大人?!苯蠈巺s突然喊住了他,語氣中帶著幾分急切與不甘,“你難道真要任由長公主如此胡作非為?”
陳言辭停下腳步,側(cè)頭看向姜南寧,目光幽幽,淡漠道:“邱寧插足公主與白燕朗,導(dǎo)致白燕朗為此刺殺公主,按理她應(yīng)該受到應(yīng)有的懲罰!”
“但公主已經(jīng)將她打傷,還差點要了她的命,這難道還不夠嗎?”
姜南寧提高了音量,眼中閃爍著憤慨的光芒,“她不過是個弱女子,何至于此?”
陳言辭面無表情地說道:“二皇子似乎對邱寧的處境頗為同情?”
姜南寧皺眉道:“邱寧溫柔善良,白燕朗不過是因為邱寧受傷,沖動之下才誤傷了她.......”
“二皇子,請你擺正你自己的身份?!标愌赞o冷聲呵斥。
話落,他轉(zhuǎn)身頭也不回的離開。
“陳飛,把邱寧緝拿入刑部,任何人膽敢阻撓,一律視為同謀論處。”陳言辭的話語在空中回蕩,帶著不容置疑的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