癡戀小侯爺梁長霄的第四年,云沐請父親去找陛下求得婚書,如愿嫁給他。
大婚當(dāng)日,梁長霄的青梅自縊在家中。
梁長霄自此瘋魔,日日折辱云沐,最后將她賣進(jìn)勾欄,害她死在那個滿是臟污的房間內(nèi)。
......
“云小姐,既然你心有所屬,在下便告辭了?!?/p>
一道溫潤的聲音鉆入耳中,云沐猛地睜開雙眼,難以置信的狂喜與驚悸瞬間攫住了她。
她重生了!
竟重生在拒絕季梵清的這一天。
眼前這位清雅出塵的男子正是世人敬仰、可窺天機(jī)的海晏國帝師——季梵清!
上一世,她就是拒絕了這位情深似海的佛子,轉(zhuǎn)頭便求父親入宮請旨,嫁給了梁長霄那個人面獸心的畜生!
死后她魂靈不散,親眼見季梵清帶兵抄了梁家,將梁長霄流放至苦寒之地。
那一刻,她才真正明白,原來這看似清冷絕塵、不染凡俗的帝師,竟愛她如此之深。
后來,季梵清辭去帝師尊位,青燈古佛了卻殘生,再不問紅塵。
云沐回過神,只見季梵清眉宇間難掩落寞,正欲轉(zhuǎn)身離去,她下意識的伸手抓住男人的衣袍。
“帝師,你等等?!?/p>
季梵清腳步頓住,垂眸看著那只緊抓自己衣袖的纖手,眼底掠過一絲困惑:“云小姐,這是何意?”
“我...”
云沐望著他,前世種種錐心刺骨。
這一世,她絕不再重蹈覆轍,跳入那焚身蝕骨的火坑!亦不忍再看季梵清因她而青燈古佛,孤寂一生!
給他一個機(jī)會,亦是給自己一場新生!
心意已決,云沐抬眸,聲音清晰而堅定:“方才所言非我本心,云沐……心悅帝師。”
話音落,季梵清如玉的耳根瞬間染上薄紅,云沐亦覺臉頰滾燙,不敢直視他那驟然變得灼熱的目光。
“云沐!光天化日,與男子拉拉扯扯,成何體統(tǒng)!”
一道冷冽含怒的聲音驟然響起,梁長霄搖著折扇,滿面陰鷙地大步走來。
見他逼近,前世被凌辱折磨的記憶洶涌回潮,云沐驚懼地后退一步。
梁長霄已至近前,折扇“唰”地收起。
他直指云沐鼻尖,厲聲叱罵:“堂堂宰相嫡女,竟不知廉恥為何物?當(dāng)街與外男牽扯,連那勾欄瓦舍的娼妓都比你懂得矜持!”
污言穢語入耳,非但未讓云沐退縮,反如冷水澆頭,瞬間澆熄了她殘余的怯懦,只余滔天恨意翻騰!
既得上天垂憐,重活一世,她豈能再忍?
云沐眼中寒光爆射,倏然上前一步,揚(yáng)手——
“啪!”
一記響亮的耳光,狠狠摑在梁長霄那張俊美卻扭曲的臉上!
清晰的指印浮現(xiàn),云沐心中郁氣稍解。
“云沐!你找死!”梁長霄捂臉暴怒,五指成爪帶著凌厲風(fēng)聲,直抓云沐纖細(xì)脖頸!
電光石火間——
一只修長有力的手臂,如同鐵鑄的屏障,橫亙而出,不容置疑地截住了梁長霄的手腕!
那力道之大,竟讓梁長霄攻勢驟停,再難寸進(jìn)!
梁長霄這才看清阻攔之人竟是帝師季梵清。
他只得悻悻收手,嘴角卻勾起惡意的笑:“喲,帝師這是……瞧上我的女人了?”
季梵清抬眸,目光如冰刃。
自梁長霄口出惡言起,他周身寒意已凝。
“梁長霄,你休得胡言!”云沐怒斥。
“胡言?”梁長霄嗤笑,聲音拔高,刻意讓周圍人都聽見,“云沐,你早被我睡爛了!除了我,誰還會要你這殘花敗柳?”
“殘花敗柳”四字,如同最惡毒的詛咒,狠狠砸下!
云沐氣得渾身發(fā)抖,眼眶瞬間通紅。
不等她開口辯駁,季梵清已上前一步,將她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地護(hù)在身后。
季梵清面向梁長霄,聲音沉靜卻斬釘截鐵:“我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