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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我是顧青洲捧在手心又棄之如敝履的白月光替身。
只因比我更像白月光的新歡出現,我就被他狠心拋棄。
最終被他的新歡害死。
再睜眼,我居然重生到了自殺身亡的雙胞胎妹妹身上。
怎么不算從一個牢籠,跳進另一個地獄。
好的是白月光的替身沒了,而我的替身出現了。
顧青洲卻開始像一只癩皮狗,怎么攆都攆不走了。
……
記憶涌現,我頭疼的要裂開,最后定格在蘇黎得意的臉上。
“安妍姐,別怪我,要怪就怪你太礙眼了?!?/p>
“青洲愛的是那張臉,而我比你更像她,不是嗎?”
“所以,你去死吧?!?/p>
她笑著將我從三十幾樓高的樓頂推下,短短幾秒后,我徹底陷入黑暗。
原來,我從始至終只是顧青洲心中那白月光的影子。
一個隨時可以被取代的廉價替身。
心口傳來細密的疼痛。
我掙扎著坐起身,環(huán)顧這個陌生又破敗的小屋。
墻壁斑駁,一張舊木桌、一把缺了腿的椅子就是全部家當。
我踉蹌地走到唯一一面掛在墻上的鏡子前。
鏡子里的人,讓我瞳孔驟縮。
手臂上布滿了青紫交錯的痕跡,身上舊傷疊著新傷。
但那五官輪廓,分明和死前的我有著七八分的相似。
只是看起來更年輕,也更……飽受摧殘。
這是誰?
我為什么會在這里?
“死丫頭!還在磨蹭什么!碗洗了嗎?!”
門外傳來一個女人尖利刻薄的叫罵聲,伴隨著砰砰的砸門聲。
我下意識地縮了縮脖子,身體的本能反應帶著深深的恐懼。
一個肥胖的身影撞開門,叉著腰,唾沫橫飛地指著我。
“就知道偷懶!還不快滾去洗碗!想餓死是不是!”
我看著她,眼神冰冷。
看來,老天爺沒讓我徹底死了。
它給了我一個新的身份。
這個身體的原主人叫林小漁,是這個家里撿來的孩子。
胖女人是她的養(yǎng)母,李桂芬。
還有一個整日游手好閑、對她非打即罵的養(yǎng)父林大強,和一個同樣混賬的哥哥林濤。
在這個家里,林小漁就像一個免費傭人,活得不如一條狗。
她的性格,懦弱、順從,甚至有些麻木。
這倒是方便了我隱藏自己。
直到那天,我在床板下,發(fā)現了一個舊筆記本。
那是林小漁的日記。
出于對這個身體原主的好奇,我翻開了它。
字跡歪歪扭扭,記錄著長年累月的黑暗。
“今天又被打了,胳膊好痛,媽媽說是我不聽話。”
“哥哥搶走了我偷偷攢下的五塊錢,爸爸看見了,還笑話我?!?/p>
“他們說我是撿來的野種,白吃白喝,就該干活。”
“我好想死,死了是不是就解脫了?”
一頁頁,一行行,全是絕望和痛苦的呻吟。
長期的身體虐待,精神折磨,讓她看不到一絲光亮。
日記的最后幾頁,詳細描述了她準備自殺的過程。
原來,我重生而來,是因為她主動放棄了自己的生命。
心口有些悶悶的。
我繼續(xù)往后翻,幾張照片從日記本里滑落出來。
一張是林小漁小時候和養(yǎng)父母、哥哥的全家福,她怯生生地躲在角落。
還有幾張,是一個溫柔美麗的女人抱著一個嬰兒的照片。
那個女人的臉……
我的呼吸猛地一窒。
那是我死去的母親!
日記里,林小漁寫過,她是被遺棄的,唯一的信物就是一張母親抱著她的照片。
結合這張與我如此相似的臉……
一個荒謬的念頭擊中了我。
林小漁是我自幼失散的雙胞胎妹妹!
我們竟然是雙胞胎!
我捧著照片,眼淚無聲地滑落。
原來我不是孤身一人,我曾有過一個妹妹。
可她卻在這樣的地獄里,被折磨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