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話語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yán),目光直視太子,仿佛要看穿他內(nèi)心的真實(shí)想法。
太子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微微側(cè)過頭,避開了那道銳利如劍的目光。
他輕咳一聲,試圖穩(wěn)住自己有些紊亂的氣息,雙手不自覺地握緊了衣袍的邊緣。
盡管身為儲君,平日里習(xí)慣了萬眾矚目,但在這一刻,他竟感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壓力。
“長姐就說愿不愿意放了邱寧吧?”姜御城咬了咬牙。
“人又不是我抓的,我如何放了她?”姜卿離聲音平靜。
姜御城一愣,隨即冷笑道:“你和陳言辭的關(guān)系,還需要我明說嗎?”
姜卿離淡淡勾唇:“我與他什么關(guān)系?”
姜御城皺眉,不耐煩道:“你到底想如何?”
“滾出去。”
“姜卿離!”
姜卿離身影一閃,瞬間來到了姜御城面前,抬手就是一巴掌落在他的臉上。
“啪~”的一聲!
姜御城的臉上瞬間多出了一個(gè)巴掌印。
姜御城摸著被打的臉,半晌沒有反應(yīng)過來。
姜卿離冷眼看著他,語氣中滿是寒意:“姜御城,我警告你,別再來惹我。否則,下次可就不止一巴掌這么簡單了?!?/p>
說完,她轉(zhuǎn)身欲走,卻聽姜御城在身后咬牙切齒地吼道:“姜卿離,你等著,我不會讓你好過的!”
“看來還沒長記性?!苯潆x眼神凌厲:“對長姐不敬,掌嘴!”
姜御城面色一變:“你敢......”
夏梔得令,巴掌噼里啪啦的落在了姜御城的臉上,打得他暈頭轉(zhuǎn)向。
“主子,打完了?!毕臈d退回到姜卿離身邊說道。
“嗯,把他丟出去?!苯潆x抬手示意道。
姜御城的臉頰腫得老高,嘴角甚至滲出了絲絲血跡。
看著靠近的夏梔,他卻只能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看著姜卿離。
“姜卿離,你居然敢讓人打我?你會后悔的,你絕對會后悔今天的所作所為!”
“后悔?你想多了,你若是再敢對我不敬,就不是簡單的掌嘴能了事了?!?/p>
姜卿離語氣冷冽,眼神中透露出一絲不耐:“我姜卿離做事,還輪不到你來質(zhì)疑?!?/p>
姜御城聞言,眼中閃過一絲憤恨與不甘,卻礙于姜卿離的氣勢,不敢再輕舉妄動(dòng)。
他簡直不敢相信,曾經(jīng)對他溫柔貼心的長姐,何時(shí)變得如此兇殘冷酷?
她不但抓了邱寧,還讓人動(dòng)手打他?
既如此,就莫要怪他不顧姐弟情意了!
姜卿離看著他眼底的怨恨,心里涌起一股悲涼。
明明是自己一手帶大的孩子,怎么就變成了這樣?
短短三年,真的能讓一個(gè)人變得面目全非嗎?
不!
或許他骨子里就遺傳了姜宗澤的薄情寡義!
不過世間總有這種畜牲,她也不會因此就心慈手軟。
重活一世,她要做的事很多,沒必要為了不值得的人浪費(fèi)時(shí)間和精力。
姜卿離深吸一口氣,眼神驟然變得冰冷:“夏梔,丟遠(yuǎn)點(diǎn),莫要臟了我公主府!”
真是晦氣的東西!
夏梔丟完姜御城回來,就發(fā)現(xiàn)后面跟著一個(gè)小尾巴。
“嗚嗚嗚,夏梔姐姐,別趕我走,我想見見長姐?!毙【趴蓱z兮兮的眨巴著眼睛。
夏梔無奈的嘆口氣,看著她提著的包裹道:“九公主,你怎么又偷跑出宮了?”
這丫頭不知道宮外有多危險(xiǎn)嗎?
小九揚(yáng)起白嫩的小臉,驕傲道:“嘿嘿......你放心,我從冷宮里的狗洞里爬出來的,沒人看見?!?/p>
她湊近夏梔,壓低聲音道:“我這次出來,帶來了一個(gè)驚天大秘密,你趕緊帶我去見長姐?!?/p>
驚天大秘密?
夏梔皺眉:“你確定?”
小九以為夏梔懷疑自己去,立即小聲道:“我昨晚本來想偷偷的溜出宮,走到半路時(shí),卻發(fā)現(xiàn)白貴妃在御花園里偷漢子......”
夏梔聞言,連忙伸手捂住她的小嘴,四下打量:“小心隔墻有耳!”
小九眨了眨眼,表示明白。
夏梔松開手,帶著她來到了姜卿離的書房。
———
御書房內(nèi)。
氣氛壓抑陰沉。
陳言辭抵達(dá)御書房時(shí),抬眸就看見了皇帝那張陰沉的臉。
他面無表情的走到自己的位置,垂首掃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邱侍郎。
不知死活的蠢東西!
俊美的臉上露出一抹殺意,隨即若無其事的抬眸看向皇帝,語氣平靜道:“據(jù)邱寧交代,她與白燕朗有夫妻之實(shí),但沒有懷孕,所以白燕朗刺殺公主一事,是他自己一手策劃,與邱寧無關(guān)。微臣已命人將邱寧收押,聽候陛下發(fā)落?!?/p>
皇帝聞言,眸光微閃,沉默片刻后,沉聲道:“白燕朗為何要刺殺公主?他背后可還有人指使?”
陳言辭微微搖頭,神色凝重:“白燕朗嘴硬,至今不肯吐露實(shí)情。微臣已命人嚴(yán)加審問,定要將此事查個(gè)水落石出。”
“好一個(gè)水落石出?”白尚書冷笑一聲:“首輔大人莫不是想屈打成招?”
陳言辭語氣平靜:“白尚書,公主殿下被刺殺,這是公主府所有人有目共睹的,他到底出于什么目的,白尚書應(yīng)該比我清楚吧?”
“首輔大人這是什么意思?”白尚書抬眸看向陳言辭,臉上露出一抹憤怒:“燕朗刺傷公主一事,只是他們二人之間的爭執(zhí)意外,怎到了大人嘴里,就變成了別有用心?莫非大人是要將此事栽贓到我白家頭上不成?”
陳言辭目光如炬,眼里像是有一把銳利的刀,直刺白尚書的心里,讓他不敢再直視自己。
“好了,阿離這件事確實(shí)做的有些過了?!被实蹪M臉倦意地揉了揉太陽穴,語氣中帶著幾分不耐,“論關(guān)系,白燕朗是她表哥,有什么事可以私下解決,沒必要鬧成這樣?!?/p>
白家一脈的幾位大臣連忙附和道:“是啊,白燕朗可是新科狀元,又是貴妃娘娘的子侄.......”
“公主殿下此次,確實(shí)有些小題大做了?!崩舨可袝R知道也跟著開口道。
“此事若傳出去,對皇室與白家的聲譽(yù)皆有影響,還望陛下明斷?!?/p>
皇帝聞言,目光在眾人身上一一掃過,最終落在了陳言辭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