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禍后江家兩位千金一死一傷。我的佛女老婆在醫(yī)院醒來后喊我:“妹夫。
”她說自己的身體里裝著姐姐江玉妍的靈魂,我瘋了般找來醫(yī)生道士,想把老婆換回來。
直到夜里我聽見她和女兒的對話:“媽媽,你喜歡大伯父多年,甚至為他守節(jié)身居佛堂多年,
如今終于可以光明正大地和他在一起了。
”床上那人摸了摸女兒的腦袋:“若非為了阻止你爸爸破壞你大伯父的感情,
我也不會嫁給他?!蔽叶阍诎堤庍€沒消化他們的話,卻親眼看到女兒走后的一幕。
一向清冷自持,為了禮佛禁欲7年的佛女老婆,和喪妻的妹夫在那狹小的病床溫存。第二天,
我直接申請了江玉菁的死亡證明,燒了我們的結(jié)婚證。在她向妹夫白憶承盛大的求婚典禮上,
坐上來接我的直升機??汕謇浞鹋畢s瘋了般追著跑了幾條街。
1床上的男人看到了窗簾縫隙處的我。
人:“阿妍”女人聽到兇狠了幾分:“喚我阿菁”男人得意地朝我笑著唇齒間喚出聲聲阿菁。
床上女人瘋狂的模樣和七年里日日將我推開的清冷佛女判若兩人。我緊緊捂住雙耳,
病床的呻吟還是透過耳道,如刀般割著我的心。整整一夜,
直到天漸明病床上兩人才沉沉睡去。我渾身冰冷僵硬地挪步出了病房?;氐浇遥?/p>
女兒正吃早餐,見我失魂落魄。她面無表情:“一天天愁眉苦臉,看到就煩。
”“昨晚去哪里了?”那張臉仿佛江玉菁的縮小版?!皨寢寗?cè)ナ溃?/p>
你就好好待在江家不要一天到晚到處跑,被人拍到有毀江家形象。
”自她會說話起日日都跟著在佛堂,竟學的說話語氣都十足十的像。
平時我看見她這樣嚴肅只會覺得她小大人模樣,今日我認真看她眼神中對我的厭惡。
心中悲涼,覺得自己這七年的父親當?shù)谜媸鞘?。我麻木:“回來拿證件辦死亡證明。
”看著她面色一喜語氣雀躍:“爸爸,你想通了!”我扯扯嘴角:“我沒想通有用嗎?
”你們都已經(jīng)決定了。她有些心虛地低了頭:“無論如何,你還是江家的贅婿。
”我嘲諷笑笑。七年前,剛跟著江玉妍來江家時我無比開心。
甚至在喝過了白憶承那杯酒后渾身發(fā)熱,第二天醒來發(fā)現(xiàn)自己在江玉菁的床上時。
我以為這是上天讓我們續(xù)前緣。可我沒想到,江玉菁的眼神如刀:“我真是沒想到,
你竟然敢用這種方式上位?!奔词顾髞砑藿o了我,但再也沒有給過我好臉色。
她冷漠對我說:“以后你是江家的姑爺了,只是別想再奢求其他?!爆F(xiàn)在我才知道,
她是恨我讓她徹底沒了追求真愛的條件。她能為白憶承做的最后一件事就是嫁給我。
為了報復我,她在婚后第二天就搬進了家里的佛堂。這七年,任由我如何挑撥,
都動不了她的佛心。2重新辦完死亡證明,我順道拿江玉菁的照片洗了一張靈堂照。
回到江家時意外撞上帶著白憶承回家的江玉菁。他們身后跟著兩個臉蛋紅撲撲的小孩子,
幾人猶如真正的一家四口??匆娢液蟀讘洺幸荒樅π叩谋砬榱钊舜萄郏骸鞍㈠x不開我,
不想住在醫(yī)院,我們就回家休養(yǎng)了”兩人眼神拉絲,
直到我快要忍不住要吐才想起來問我:“你去哪了?
”我舉了舉手上的黑白照笑得燦爛:“給阿菁洗幾張靈堂照。
”幾人看著我手上的照片臉色變了又變。尤其江玉菁臉黑的格外嚇人:“唐遠!你搞什么,
前段時間不是醫(yī)生就是道士,現(xiàn)在又洗黑白照?!薄按蠼悖褫级妓懒?,
不會不讓擺靈堂吧”“對了,玉菁的葬禮什么時候辦,什么時候領(lǐng)骨灰?”我一句句問她。
她被噎住。這時站在身后的女兒卻沖上前用盡力氣,一把將我推倒在地搶過我的照片撕碎,
哭著說:“我不要看媽媽照片,我不要!”江玉菁見狀拉過女兒摟在懷中,
冷冷開口:“唐遠,這是我最后一次看你胡鬧,再有下次,你就自己收拾東西滾出江家。
”在她懷中的女兒朝她使了一個得意的眼神,她回以鼓勵。他們不知道從我這個角度看去,
兩人的眼神交流盡收眼底。不愧是母女,二人的雙簧演得爐火純青。
可我也不想再留在江家了。我顧不上手掌的擦傷踉蹌跑回房間,翻箱倒柜,
在行李箱的夾層里找到塵封已久的電話卡。換上電話卡開機,
手機迅速幾百上千條信息撲面而來。我撥通了卡里的唯一個聯(lián)系人:“盛媛,我想回家了。
”電話那頭聲音沙啞,有一絲不可置信:“唐遠?”“膽子越來越大了,
不說一句話就跑出去,我這些年一直擔心你一直在找你,
我好怕……”我打斷她的話:“盛媛,我在江城,你來接我回家”“好,三天后,
我去江城接你。”掛斷電話后我看著床頭呆坐了許久。墻上只有我的婚紗照,那是唯一,
我和江玉菁的合照。七年里,我都不明白。
為什么曾經(jīng)那個被我救起后和我一起坐在江邊喝酒談笑的少女會變得這般不近人情。
相框拆開,一張相紙滑落。我撿起一看,是白憶承的半邊西裝照。白憶承笑得一臉燦爛,
我顫抖將他的照片覆蓋在我身上。竟嚴絲合縫,原來這才是她一眼相中這張讓洗出來的原因。
相紙的背后寫著:“這一生,除了你沒有人配站在我身邊?!蔽业难蹨I不值錢般滑落。
死死掐住照片,想不顧一切找江玉菁問個究竟。下意識地闖入佛堂。因為佛堂的空蕩愣了神。
才想起來,如今她已經(jīng)不需要再繼續(xù)當她的佛女了。我發(fā)瘋般雜亂佛堂,確在舉起蒲團時,
發(fā)現(xiàn)里面暗格里,裝滿白憶承的照片?!班?!”“你發(fā)現(xiàn)啦!”白憶承站在身后嘲諷看著我。
“你原來都知道。”我震驚看他。他不屑一笑:“你說的是阿菁假裝阿妍還是這些照片?
”他自顧自得意“這些她辛辛苦苦找來的照片,可都是我精心為她拍的呢。
”“每張照片上都有她的痕跡……”他得意地看我好像在看一個小丑。
一個這么多年每次穿各種性感衣服來佛堂,每次都無情被丟出門的小丑。
“每次你撩撥完離開,她都會對著照片……”我只覺得惡心。他一直笑著,
我瘋狂沖上去想打他,卻被他一把推倒。手上拿著打火機把玩:“你說,佛堂著火,
阿菁是會救你還是……”“這些照片呢?”他說著打開打火機燒了手上的照片丟在我面前,
轉(zhuǎn)身關(guān)上了房門。3佛堂是別墅另劈出來的,都是木制,火焰迅速席卷。
我爬起瘋狂拉門可門被人從外鎖住。濃煙嗆得我眼睜不開,我一退再退躲到?jīng)]有火的角落。
就在我以為自己就要死在這的時候,門突然被推開,白憶承和江玉菁一起沖進來。
我祈求地望向她,江玉菁看見我倒在地上眼神閃爍??稍谄褕F即將被火焰席卷,
她毫不猶豫抱起蒲團轉(zhuǎn)身離開,看她的背影我徹底心死。白憶承隨即大喊:“阿妍,救妹夫!
”說著他跺跺腳似是無奈,沖進火光之中。剛要靠近我時,我看見他嘲諷朝著我笑,
隨后舉起了自己的手重重打在他的臉上。偌大的巴掌聲響起,他摔倒在地,我滿眼難以置信。
江玉菁聽見聲音將蒲團丟出門外,轉(zhuǎn)身抱起白憶承,
看向我目光淬了毒:“既然他不想出火場,那就待著!
”隨即吩咐慌亂接水的仆人:“不必救火,等他什么時候想出來叫你們了,你們再救。
”我苦笑著閉上了眼。七年相伴,竟抵不上這幾張照片?!覜]有死成。再睜眼,
鼻尖是刺鼻的消毒水味。對上女兒猩紅著的雙眼,我心里又慶幸又懊悔?!疤七h,
你要死就自己找個地安安靜靜地死,別拉別人做墊背!”江玉菁雙眼布滿血絲,
看上去有些疲憊。“阿承好心救你,差點他就被你害死了你知道嗎?”我嘲諷笑笑。
“你笑什么,他現(xiàn)在還因為受驚嚇在旁邊昏迷不醒,你等會兒必須給他道歉!
”女兒帶著哭腔:“爸爸,你危險玩火,大伯父想救你還被推倒,
你真的要去道歉”我這回忍不住,笑出了聲?!按蠼?,思思,
原來你們等在我床頭是為了讓我去道歉?”她愣了愣下意識想要說話時,
護士過來說白憶承醒了。母女倆一溜煙跑去了隔壁。我緩緩閉眼,任由眼淚從眼角滑落。
三天真的好久啊,我心想。還來不及再次睜眼,
我就被江玉菁一把撈起:“阿承因為你受傷自責哭,你去解釋!
”火場中木頭掉落我下意識地伸手擋了一下。此時她緊緊掐住我燙傷的手臂,
我痛得下意識縮起。她皺眉:“你在鬧什么?”我抬頭凄然看她:“大姐,我沒鬧,
我只是想隨著玉菁去了,這也不行嗎?”她的手松了松,眼中似乎有些不忍。
可在聽到白憶承的兒子哭著說:“不好了,爸爸哭暈了過去?!彼_始不顧一切撕扯著我,
手臂腳上纏的紗布被脫開。傷口在地上摩擦,她也全然不顧。
拖行一路讓我跪在白憶承的床前:“如果阿承不醒來,你就一直跪著,
直到他看見你完好原諒你為止”。我的手腳被燒傷的地方火辣辣地疼,
可肉體上再疼也比不過我心里的疼。床上暈倒的男子閉著眼,眼皮微動。
我認命般地磕頭大喊:“白憶承,對不起!”聲音大到走廊的人都紛紛看熱鬧,
白憶承不得已才悠悠轉(zhuǎn)醒。我抬頭詢問:“現(xiàn)在我可以回去病床治療了嗎?大姐!
”她看著地面的血跡,皺眉不說話。而我的女兒早就一臉嫌棄看著我。
我在白憶承得意的目光中,撐著爬出了病房。在門口時甚至還聽見他撒嬌的聲音:“阿妍,
妹夫的傷口好像很嚴重,我看得有點害怕。”因為他的這句話我被丟去了樓下的普通病房,
因為病房床位已滿。我被安置在了病房的走廊。一整夜我都聽著走廊上咳嗽的人,
感受著我身上灼熱的痛等著天明。4第三天,江玉菁要給白憶承安排一場盛大的求婚。
白憶承哀求她:“我們不能沒有妹夫的祝福,我們是一家人嘛。
”燒傷還沒好的我被迫提早出院。就在我要上車時,
坐在后座的白憶承的兒子關(guān)上車門一臉嫌棄:“爸爸,我不想和叔叔一起坐,他身上有點臭。
”“不好意思啊,妹夫,小孩子不懂事?!弊焐险f著不好意思,
半分想要開車門的意思也沒有。思思臉上有些不忍,但她囁喏過后,轉(zhuǎn)頭看向前方。
我一臉麻木:“我打車。”回到江家,仆人見了我都躲得遠遠的。我撐著一口氣,回了房間,
拿出手機,看到盛媛的消息:【下午2點,我來接你?!客⒁黄饋淼?,還有一段視頻。
“唐家的兒子,別窩囊?!笨戳讼聲r間,還有三個小時,
拿出手機加了昨夜隔壁病床的大爺兒子的微信。我給他發(fā)了約定好的費用,
讓他下午1點半送東西去警察局。做好這一切我靜靜聽著樓下熱熱鬧鬧。
直到白憶承送來衣服:“唐遠,這是給你準備的。”看了一眼所謂的衣服,
布料少得可憐質(zhì)量還差,連夜店牛郎都穿得比這精致。我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他眼帶怒火:“什么時候了,還敢這么狂!
”而江玉菁一上來他就換了一副神情委屈說:“我給妹夫準備的衣服,他好像不太喜歡,
我手都舉酸了,他也不接?!苯褫及櫫税櫭迹次視r眼中不耐。她直接喊來張媽:“張媽,
你給他身上的衣服按禮服的款式剪裁,既然他不喜歡阿承送的衣服,那就由你給他設(shè)計。
”這些下人這些年本就沒把我放在眼里。張媽得令拿著剪刀就朝著我的身體搓去,
新傷混著昨日燒傷,又留下不少鮮血,我痛苦地呻吟,卻無力看著我的衣服破碎。
江玉菁憤怒:“夠了。”白憶承嚇了一跳,被她拉著走開,走開前轉(zhuǎn)頭嘲諷看了我一眼。
我摟著肩膀縮在地上,盯著手機。直到熟悉的電話響起,我迅速接起:“花園,下來”。
順著直升機的聲音來到江家的花園。那里站滿了人,白憶承一臉得體的微笑,
他身邊站著兩個小孩,猶如童男童女。江玉菁西裝筆挺,音樂的最高潮,她單膝下跪。
直升機就在這時吹散了人群,停在花園中間。我拖著疲憊的身軀,穿過人群,
牽住對面那人的手,后暈倒在她的懷中。暈倒之前我聽見那人呢喃:“你啊你,
怎么把自己弄成這幅樣子!”而此時的江家門鈴響起。管家開門后警察走進來:"對不起,
白先生,現(xiàn)在懷疑你蓄意縱火致人受傷。
"江玉菁似乎還沒有從剛剛直升機的一來一去的場景中回神,一把抓住警察:“什么?
你說什么?縱火的明明是唐遠?!闭f著喊身后的張媽:“唐遠人呢?讓他下來!
”張媽不敢說話。一個傭人小心翼翼地回她:“唐先生剛剛好像上了直升機。
”5而警察這時拿出視頻:“根據(jù)現(xiàn)場見到的打火機指紋比對,以及這段拍攝視頻,
證據(jù)確鑿。”“白先生,你得跟我們走一趟。”白憶承慌亂地搖頭后退:“不,不是我,
不是,是誤會。”可警察再不聽他狡辯給他戴上手銬直接帶走。江玉菁卻如失了魂般,
嘴邊囔囔道:“唐遠,走了?”見警察帶走人,她雙手扯著白憶承:“他們說的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