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力威，天庭生肖司正神，今日功德ATM吐不出半毛錢。
＞他暴怒撞斷南天門柱子討薪，反被玉帝以“破壞公物”名義開除神籍。＞貶落凡間紐約，
他見華爾街銅牛被萬人膜拜，自己的真身卻被當(dāng)成cosplay神經(jīng)病。＞“豈有此理！
”神牛暴怒掀翻銅牛，結(jié)果喜提銀手鐲一對。＞拘留所里，他被迫舉著手機直播：“老鐵們，
火箭刷起來，保釋金就差九萬九！”＞鐵窗外，二郎神駕云冷笑：“牛啊牛，
玉帝克扣的功德幣，都在這直播打賞里呢?！?--南天門巍峨聳立，其高不知幾許，
云霞為階，瑞氣鋪道，本該是仙家氣象萬千、莊嚴(yán)肅穆的所在。然而今日，
這通往天庭的核心樞紐，卻被一種極不和諧的暴躁氣息攪得云翻霧滾?！斑琛。?！
”一聲沉悶雄渾、飽含滔天怒意的牛吼，如同九天炸雷，硬生生劈開了繚繞的祥云，
震得腳下白玉鋪就的“云路”都似乎顫了三顫。守衛(wèi)南天門的兩排金甲神將，個個身高丈二，
平日里威風(fēng)凜凜如同雕塑，此刻卻都下意識地繃緊了肌肉，頭盔下的眼角余光，
小心翼翼地瞟向聲音的源頭。聲音的主人，正是牛力威。這位天庭“生肖司”的正印神祇，
主管天下耕牛氣力、五谷豐登事宜，
此刻正站在南天門側(cè)翼那臺造型奇特的“功德通寶ATM”前。那機器流光溢彩，仙氣氤氳，
本該是神祇們領(lǐng)取俸祿——也就是天道功德幣的便捷之所?？膳Ａν瞧焉劝愕拇笫郑?/p>
正狠狠拍在機器的水晶屏幕上，發(fā)出“砰砰”悶響，屏幕卻頑固地一片漆黑，
連個象征性的錯誤符文都不肯跳出來?！柏M有此理！欺牛太甚！”牛力威雙目圓睜，
眼白里血絲密布，如同燒紅的烙鐵。他那顆碩大的牛頭，因憤怒而微微顫抖，
頂心那兩只粗壯、彎曲、閃爍著暗金光澤的犄角，此刻仿佛通了電的兇器，
尖端嗤嗤地冒著細(xì)小的電火花。一身本該彰顯神威的金甲，被他壯碩的肌肉繃得緊緊，
關(guān)節(jié)處發(fā)出不堪重負(fù)的細(xì)微呻吟。他呼出的氣息灼熱滾燙，
在冰冷的仙家空氣中凝成兩股粗壯的白煙，如同老式火車頭噴出的蒸汽。“老牛我辛辛苦苦，
一年到頭，風(fēng)里來雨里去，盯著下界那些犁地的、拉車的！沒有功勞也有苦勞！這功德俸祿，
說沒就沒了？！”他的吼聲在空曠的南天門廣場回蕩，帶著金石撞擊般的鏗鏘，
震得幾片路過的祥云都散了形。一個金甲神將實在看不下去，硬著頭皮，
抱著比他身高還長的描金畫戟，小步蹭了過來，頭盔壓得低低的，
聲音細(xì)若蚊吶：“?！敚⑴?。許是…許是系統(tǒng)故障？
或是…或是司祿星君那邊…流程…流程沒走完？”他話沒說完，
就感覺一股灼熱的氣浪撲面而來，嚇得他趕緊把后半截話咽了回去，縮著脖子退回了隊列。
“故障？流程？！”牛力威猛地扭頭，那銅鈴巨眼死死瞪住說話的神將，鼻翼翕張，
“上個月說故障！上上個月說流程！這個月還來這套？！玉帝老兒是拿我老牛當(dāng)猴耍呢？！
”“哞——?。。“忱吓２凰藕蛄耍。?！”積壓了不知多少歲月的憋屈、憤懣，
如同被點燃的火藥桶，轟然炸開！牛力威只覺得一股邪火從丹田直沖天靈蓋，
燒得他理智全無。什么天庭規(guī)矩，什么神祇威儀，統(tǒng)統(tǒng)被這赤紅的怒火燒成了灰燼！
他猛地一低頭，那對凝聚了千年神力、象征著大地之力的暗金巨角，
對準(zhǔn)了身旁一根支撐著南天門側(cè)翼飛檐的巨大盤龍玉柱！“給——俺——開——?。?！
”伴隨著一聲撕裂空間的咆哮，牛力威龐大的身軀化作一道狂暴的金色閃電，
帶著一往無前、玉石俱焚的決絕氣勢，狠狠撞了上去！時間仿佛凝固了一瞬。
緊接著——“咔嚓嚓——?。?！”一聲令人牙酸心顫、仿佛天穹碎裂的巨響，轟然爆開！
那根需數(shù)人合抱、通體由九天溫玉雕琢、纏繞著栩栩如生五爪金龍的巨柱，
在牛力威那對神角無匹的沖擊力下，如同脆弱的琉璃般，從中部猛然斷裂！
斷口處玉屑紛飛如雪，龐大的柱身發(fā)出痛苦的呻吟，帶著萬鈞之力，
緩緩地、不可逆轉(zhuǎn)地向下傾斜、崩塌！“轟?。。?！
”斷柱狠狠砸在下方同樣由溫玉鋪就的廣場上，地動山搖！蛛網(wǎng)般的裂痕瞬間蔓延開去，
精美的浮雕化為齏粉。斷裂的上半部分連同那一片雕梁畫棟的飛檐，失去支撐，
在令人窒息的死寂中停頓了半秒，隨即裹挾著雷霆萬鈞之勢，轟然墜落！
煙塵混合著破碎的仙光，如同蘑菇云般騰起！整個南天門區(qū)域劇烈震顫，仙樂戛然而止，
祥云四散奔逃。守衛(wèi)的金甲神將們被震得東倒西歪，個個面無人色，
看著那片象征著天庭無上威嚴(yán)的廢墟，大腦一片空白。煙塵稍散。
牛力威站在崩塌的廢墟中央，粗重地喘息著，暗金色的牛角上沾染著溫玉的碎屑，
在殘存的仙光下閃爍著微光。他環(huán)顧四周狼藉，看著那些驚惶失措的神將，
胸中的怒火似乎隨著這驚天一撞宣泄了大半，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近乎虛脫的茫然，
以及一絲…事后的心驚肉跳。完了。闖大禍了。這個念頭剛冒出來，九天之上，
一個宏大、威嚴(yán)、帶著無上主宰意志的聲音，如同冰冷的洪流，瞬間席卷了整個南天門區(qū)域，
壓下了所有的混亂與喧囂：“大膽孽畜——牛力威！”聲音來自凌霄寶殿的方向，
帶著不容置疑的審判意味。“爾身為天庭正神，不思恪盡職守，竟敢咆哮天門，
損毀天宮重器！此等行徑，目無天規(guī)，罪無可赦！”牛力威猛地抬頭，望向聲音傳來的方向，
眼中剛熄滅的怒火再次被點燃，他梗著脖子就要反駁。
然而那宏大的聲音根本不給他任何機會，冰冷地宣判：“即刻褫奪爾‘生肖司正神’神位，
打落凡間！永世不得再錄仙班！”話音落下的瞬間，
牛力威身上那件象征神位的金甲驟然爆發(fā)出刺目的光芒，隨即片片碎裂、剝落，
化作點點金光消散于空中。他感覺一股無可抗拒的龐大力量憑空而生，如同無形的巨手，
狠狠攫住了他的身體！“不！玉帝！你克扣俸祿在先！
俺老牛……”他的怒吼被一股沛然莫御的力量堵在了喉嚨里。腳下堅實的“云路”瞬間消失，
身體被那股力量裹挾著，如同斷線的風(fēng)箏，又像是被投入無底深淵的石頭，
朝著下方那一片蔚藍(lán)與云層交織的凡間急速墜落！風(fēng)聲在耳邊凄厲地尖嘯，
拉扯著他的皮毛和意識。天庭的瓊樓玉宇、繚繞的仙云霞光，
在視野中急速縮小、模糊、遠(yuǎn)去。失重感死死攥住了他的心臟，胃里翻江倒海。
憤怒、屈辱、不甘，還有一絲對未知凡塵的恐懼，如同冰冷的潮水，
瞬間淹沒了那殘存的怒火?！鞍场车纳窳Α彼@恐地發(fā)現(xiàn)，體內(nèi)那浩瀚如海的神力，
正隨著神位的剝奪而飛速流逝，如同退潮般不可阻擋。原本足以移山填海的力量，
此刻只剩下空蕩蕩的虛弱感，連維持下墜的姿態(tài)都變得異常艱難。
“玉帝老兒…你好狠…”他最后的意識，被無盡的黑暗和呼嘯的風(fēng)聲徹底吞噬。
***冰冷、堅硬、粗糙的觸感從身下傳來，
伴隨著一股難以言喻的、混合著塵土、汽油、腐爛食物和某種刺鼻香氣的怪異味道，
蠻橫地鉆入牛力威的鼻腔。他猛地睜開沉重的眼皮。入眼的景象，
讓他那顆剛從九天墜落、驚魂未定的牛心，再次遭受了毀滅性的沖擊。沒有繚繞的仙霧，
沒有祥和的瑞光，更沒有清雅的宮闕。取而代之的，是令人窒息的鋼鐵叢林！
無數(shù)高聳入云、造型怪異、表面覆蓋著大片大片反光玻璃的巨塔，如同冰冷的巨人，
冷漠地俯視著大地。狹窄的“街道”在這些巨塔的夾縫中蜿蜒，如同幽深的峽谷谷底。
地面上流淌著五顏六色、方方正正的“鐵盒子”（汽車），
發(fā)出震耳欲聾、連綿不絕的咆哮和尖嘯（喇叭聲），噴吐著令人作嘔的濁氣。
無數(shù)渺小的身影（人類），穿著稀奇古怪、布料少得可憐的衣服，
行色匆匆地在“峽谷”底部涌動，像是一群群忙碌而盲目的螞蟻。喧囂！刺眼！混亂！污濁！
牛力威巨大的牛頭晃了晃，試圖驅(qū)散眼前的眩暈和耳中的嗡鳴。他掙扎著想站起來，
四肢卻異常沉重酸軟，體內(nèi)空空蕩蕩，曾經(jīng)如臂使指的神力，此刻微弱得如同風(fēng)中殘燭，
連支撐這具龐大的軀體都顯得異常吃力。他低頭看了看自己——那身威武的金甲早已消失，
只剩下一身略顯黯淡、沾滿塵土的棕色皮毛，頭頂那對引以為傲的暗金巨角，
此刻也蒙上了一層灰撲撲的色澤，失去了往日的靈光?！斑@…這就是凡間？”他喃喃自語，
聲音嘶啞干澀，帶著濃重的鼻音，如同老舊的風(fēng)箱，“污穢…不堪入目…”就在這時，
一陣奇異的、富有節(jié)奏感的“嗡嗡”聲伴隨著閃爍的紅藍(lán)光芒由遠(yuǎn)及近。
牛力威警惕地抬起頭，
到一個巨大的、畫著奇怪符號（NYPD）的白色“鐵盒子”（警車）停在了不遠(yuǎn)處的街口。
兩個穿著深藍(lán)色怪異緊身衣、腰間掛著棍子和黑色小盒子（對講機）的人（警察）走了下來，
眼神銳利地掃視著四周。牛力威心頭一凜。天庭的“天兵天將”？雖然看起來弱不禁風(fēng)，
但誰知道這凡間有什么古怪？他下意識地繃緊了殘留的肌肉，
巨大的鼻孔噴出兩道警惕的白氣，牛眼死死盯住那兩個藍(lán)衣人。然而，
上停留了極其短暫的一瞬——帶著一種見怪不怪、甚至有點不耐煩的漠然——便迅速移開了，
仿佛他只是路邊一塊不起眼的石頭，或者……一個司空見慣的背景板。
“……”牛力威愣住了。被無視了？堂堂天庭正神，十二生肖司之首，即使落魄，
這威武雄壯的牛軀，這貨真價實的牛角，竟被兩個凡間小吏徹底無視了？！
一股混雜著荒謬和憋悶的怪異感涌上心頭。他低頭看了看自己沾滿塵土的蹄子，
又看了看周圍行色匆匆、對他視若無睹的人群，
一種前所未有的、巨大的失落感和格格不入感，沉甸甸地壓了下來?！昂撸?/p>
有眼無珠的凡夫俗子！”他憤憤地啐了一口，試圖用傲慢掩飾內(nèi)心的慌亂和虛弱，
邁開沉重的蹄子，搖搖晃晃地沿著這條陌生的“峽谷”向前走去。
每一步踏在堅硬冰冷的水泥地上，都發(fā)出沉悶的“噠、噠”聲，
引來一些路人短暫的側(cè)目——那眼神里，好奇有之，驚訝有之，
但更多的是一種…看馬戲團(tuán)表演般的戲謔？
t that cosplay! So detailed!”（看那個cosplay！
真細(xì)致?。癢ow, the horns! Must be heavy!”（哇，
那對角！肯定很重！）“Hey, Bull-man! Smile!”（嘿，牛頭人！
笑一個?。└鞣N嘰里呱啦、他完全聽不懂的語言夾雜著嬉笑聲飄入耳中。雖然不明其意，
但那些指指點點的動作和輕佻的語氣，讓牛力威胸中那股憋屈的火苗又開始死灰復(fù)燃。
他強忍著把那些聒噪的“螞蟻”一腳踩扁的沖動，加快了腳步，
只想盡快離開這讓他渾身難受的地方。轉(zhuǎn)過一個街角，前方的景象豁然開朗。
那是一片相對開闊的三角地帶，人潮洶涌，喧囂更甚！無數(shù)穿著各異的人，
手里舉著會發(fā)光的小板子（手機），如同潮水般一波波地向前涌去，
又帶著心滿意足的笑容退下來。閃光燈此起彼伏，咔嚓聲不絕于耳，
空氣中彌漫著一種近乎狂熱的興奮。而在那片人潮的中心，
在無數(shù)鏡頭和目光的頂禮膜拜之下，矗立著一尊巨大的…銅牛！那銅牛四蹄踞地，肌肉虬結(jié)，
牛頭低伏，牛角前沖，一副蓄勢待發(fā)、力拔山兮的雄壯姿態(tài)。銅像表面被摩挲得锃光瓦亮，
反射著刺眼的陽光，尤其是那高高翹起的、渾圓飽滿的銅鑄牛臀，更是油光發(fā)亮，
仿佛被無數(shù)雙手盤出了包漿！“摸牛屁股，財源滾滾來??！
”一個尖利的聲音用牛力威勉強能聽懂的腔調(diào)喊著?！翱炜炜欤臀遗膫€照！我要發(fā)朋友圈！
保佑我股票漲停！”“讓讓！讓讓！讓我也沾沾財氣！”人群瘋狂地向前擠著，
無數(shù)雙手爭先恐后地伸向那冰冷的銅臀，虔誠地?fù)崦?、拍打，甚至有人撅起嘴去親吻！
拍照的閃光燈連成一片，如同為這尊銅牛獻(xiàn)上的神圣光焰。牛力威如遭雷擊！
他龐大的身軀僵立在原地，仿佛被無形的巨錘狠狠砸中。銅鈴般的牛眼瞪得滾圓，
幾乎要凸出眼眶，死死盯著那尊在凡人膜拜下熠熠生輝的銅像。
一股難以言喻的荒謬、屈辱、以及滔天的怒火，如同沉寂萬載的火山巖漿，
在他胸腔深處轟然爆發(fā)！那是牛？那冰冷、僵硬、毫無靈性、徒具其形的死物，
也配叫“牛”？！而他，牛力威！
貨真價實、血脈純正、曾受萬民香火供奉、司掌天下牛氣與豐收的正牌神牛！
如今就站在這銅疙瘩旁邊，
卻被當(dāng)成路邊的垃圾、供人取樂的“扣死潑累”（cosplay）？！香火呢？供奉呢？
虔誠的跪拜呢？一股酸楚直沖鼻腔。
他低頭看了看自己沾滿灰塵、在陽光下顯得暗淡無光的真實皮毛，
再抬頭看看那尊被摸得油光發(fā)亮、享受著無上榮光的銅疙瘩，巨大的落差感像冰冷的刀子，
狠狠剜著他的心?！柏M——有——此——理——?。?！
”一聲源自血脈深處、凝聚了無盡悲憤與神威的怒吼，如同壓抑了億萬年的地心咆哮，
驟然炸響！“哞嗷嗷嗷嗷——！??！”這吼聲是如此的真實，如此的狂暴，
帶著實質(zhì)性的音波，瞬間壓過了廣場上所有的喧囂！空氣仿佛被撕裂，
離得近的幾個人甚至被震得耳膜生疼，踉蹌后退，手中的“發(fā)光小板子”都差點掉落。
無數(shù)道驚駭?shù)哪抗猓?/p>
齊刷刷地聚焦到這個突然發(fā)出非人咆哮的“巨型cosplayer”身上。
牛力威徹底暴走了！他雙目赤紅如血，鼻孔里噴出的不再是白氣，而是灼熱的氣浪！
體內(nèi)僅存的那點可憐神力，如同被點燃的油庫，不顧一切地瘋狂燃燒起來！
他龐大的身軀微微下伏，全身虬結(jié)的肌肉如同鋼絲般絞緊，那對蒙塵的暗金巨角，
再次對準(zhǔn)了那尊受盡膜拜的銅牛！“假的！都是假的！俺老牛才是真的?。 彼缓鹬?，
聲音因極致的憤怒而扭曲變形，“給俺——滾開?。?！”“轟——?。?！”大地劇震！
牛力威化作一道復(fù)仇的棕色閃電，以玉石俱焚的姿態(tài)，
狠狠撞向了那尊象征著華爾街財運的銅牛雕像！這一次的撞擊聲，
遠(yuǎn)非南天門玉柱斷裂時那種清脆的碎裂聲，
而是沉悶到極致、仿佛兩塊實心金屬星球相撞的恐怖巨響！“鐺——嗡?。?！
”肉眼可見的沖擊波以撞擊點為中心，猛地向四周擴(kuò)散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