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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后,我的意識飄蕩在沈月身邊,看到了那個本該一敗涂地的對方律師陸澤,與她你儂我儂。
或許是我的怨念過于強(qiáng)烈,上天竟給了我重來一次的機(jī)會。
這一世,為天宇集團(tuán)辯護(hù)的律師,變成了我的準(zhǔn)岳父。
我倒要看看,這盆臟水,她要如何潑到我的身上!
第二天,我一早就到了法院。
以旁聽者的身份,安靜地坐在旁聽席的角落里。
庭審結(jié)束的鐘聲敲響,我才緩緩起身,準(zhǔn)備離開。
剛走到法院門口的臺階下,就被沈月帶著一大群記者和原告方的人攔住了去路。
因?yàn)槲掖┲蓭煼?,混在人群中,所以沈月并未察覺到我今天的身份只是一個旁觀者。
她快步?jīng)_到我面前,沒有絲毫猶豫,義正辭嚴(yán)地指著我。
“顧遠(yuǎn)!你作為一名律師,竟然為了勝訴偽造證據(jù),你徇私枉法,罪大惡極!”
我輕輕擦過嘴角,輕聲笑了笑。
眼角余光掃過,沈月帶來的人群中,已經(jīng)有攝像機(jī)亮起了紅燈。
“你在說什么瘋話?我何時偽造證據(jù)了,天宇集團(tuán)的案子......”
沈月雙目赤紅,情緒異常激動,根本不給我說完的機(jī)會:
“你是不是覺得一句簡單的‘與我無關(guān)’就能讓你金蟬脫殼?”
“對方公司的破產(chǎn),就是你一手造成的!”
原告方的家屬們因?yàn)樯蛟碌脑?,情緒也徹底失控。
他們完全不給我任何解釋的余地,圍上來對我推推搡嚷。
“你這種沒有良心的流氓,就該被吊銷執(zhí)照!”
“我們一定要讓你付出代價!”
好在法警及時趕到,我只是被推搡了幾下,西裝外套上沾了些灰塵。
我退到法警身后,
盯著沈月,一字一頓地宣告:
“我沒有偽造證據(jù)!沈月,說話要負(fù)責(zé)任!”
沈月臉上沒有半分動搖,反而擺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
“顧遠(yuǎn),我雖然是你的未婚妻,但我首先是個有良知的人,我無法對你的罪行坐視不理?!?/p>
“所以你別怨我,在正義和真相面前,我只能選擇揭發(fā)你,給受害者一個公道!”
就在此時,收到消息的主任也急匆匆地趕了過來?!拔沂穷欉h(yuǎn)律所的主任,這里是法院門口,你們聚眾滋事,我可以報(bào)警的。”
沈月立刻搶占話語權(quán):
“主任,你來得正好,顧遠(yuǎn)利用職務(wù)便利,在訴訟中偽造關(guān)鍵證據(jù),這件事,你們律所必須給公眾一個說法。”
主任用一種極為怪異的眼神打量著沈月。
“如果我沒有記錯,你是顧律師的未婚妻吧?!?/p>
沈月的臉色微微一滯。
“對,我是顧遠(yuǎn)的未婚妻,但我不能因此就包庇罪惡,否則我的良心會一輩子受到譴責(zé)?!?/p>
看著眼前大義凜然的沈月,我只感到一陣錐心的痛。
自從和她訂婚,我將她視若珍寶,對她幾乎有求必應(yīng)。
我父親更是把她當(dāng)作自己的親女兒來疼愛。
可我們換來的,卻是如此悲慘的結(jié)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