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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遠錚說的直接而虔誠,我的臉有些紅。
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么回答。只能將臉瞥到一邊,低低地罵了一句:
“扮豬吃虎?!?/p>
他應(yīng)該是聽到了。
但只是淺笑一聲,繼續(xù)將頭窩在我的懷里。
“費聞?wù)艿墓就蝗怀瞿敲炊嗍拢悄愀傻陌???/p>
齊遠錚笑了笑,很直接:
“是。我說過,我不會放過他的。”
“那天看到姐姐的眼角哭紅了,我真的想殺了他的心都有了。又怕姐姐心里還有他,我大張旗鼓地動手,你會嫌我小家子氣,你會嫌心軟。所以,我就自己下手了?!?/p>
他的眼睛很干凈。
做了壞事后,反而有種明晃晃地坦然。
見我沉默,他才又慌張起來,抓起我的手貼在他的臉上:
“姐姐生氣了嗎?”
我彈了彈他的腦袋:
“怎么會,費聞?wù)艽笮∫菜銈€人才。你手段高超,逼得他節(jié)節(jié)敗退不說,還用合作勾得他鬧笑話。齊遠錚,你挺厲害?!?/p>
齊遠錚笑得燦爛,趁機諂媚道:
“我這么厲害,姐姐以后可要只喜歡我一個人了。”
我沒說話。
齊遠錚年輕帥氣,身材給勁,手段也很給勁。說不心動是假的。
只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我終究還是沒給他任何回應(yīng)。
他沒惱,像是早就猜到了一樣,饜足地窩在我懷里。
而第二天,我的起訴書就直接送到了費聞?wù)艿墓?。原本公司的狀態(tài)就岌岌可危,現(xiàn)在我的行為不亞于火上澆油。
費聞?wù)苓@段時間好不容易挽回的一點局面,頃刻間更是灰飛煙滅。
他開始焦躁地聯(lián)系我,期望我能夠看在感情的面子放他一馬,興許還能再幫他一把。
我看著他用陌生號碼發(fā)來一條條用詞卑微的求和短信,只覺得諷刺。
我是人,不是他許愿池里的王八。
手機震動。
我冷淡地掃過新的短信,準備讓律師告他騷擾的時候。
費聞?wù)芡蝗魂J了進來。
他看上去有些狼狽,昔日打理的一絲不茍的發(fā)型如今也變得凌亂,面容憔悴,臉上帶著顯而易見的焦躁:
“晚蕊,救救我吧!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我只是被陶雪英那個賤人蠱惑了而已,其實我心里一直只有你一個人。”
見我不說話,他直愣愣地抱著我的大腿開始賣慘:
“晚蕊,你今天是不是派人去強制執(zhí)行那套婚房了?不行的!已經(jīng)鬧得我媽和我沒地方住的,一時半會我們也租不到什么合適的房子。你別這么狠心!”
“我已經(jīng)和陶雪英走離婚手續(xù)了,只要離婚冷靜期結(jié)束。我馬上就能娶你了。到時候我們就還和從前一樣,甜蜜恩愛地在一起?!?/p>
“好不好?”
費聞?wù)芷惹械刈穯栁?,企圖獲得一個讓他滿意的答案。
“不好!”
“費聞?wù)?,我們的感情從你為了陶雪英拋下我逃婚那一刻開始,就已經(jīng)結(jié)束了。我們再也沒有復(fù)合的可能性。”
“你真的愛我嗎?還是愛我的錢,愛我的權(quán)勢。那晚,陶雪英喝醉了你可沒喝醉。所以費聞?wù)埽掌鹉闾撉榧僖獾臉幼?。我看了,只會作嘔!”
費聞?wù)芟袷菑氐妆晃业脑拏搅艘粯?,佝僂著身子,絕望地看向我。
正在我準備叫保安把他攆出去的時候。
齊遠錚趕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