躁郁癥發(fā)作的時候,我總有一股不知從哪兒來的蠻力。
就算幾個男生加在一起,也未必是我的對手。
不一定能攔得住我。
這是我從小學(xué)打架的時候就知道的事情。
此刻,我握緊了拳頭,朝著其中一個男生的臉上狠狠砸了過去。
那男生反應(yīng)倒是快,堪堪躲過。
不過貼著他耳邊卷起的拳風(fēng),還是讓他不禁白了臉色。
其他幾人也看出了其中的不對勁。
愣了一下,都不敢在怠慢。
一齊揮拳向我打了過來。
“幾個大男生,欺負一個女孩,你們臉呢?”
我邊罵邊以最快的速度從地上撿起了我的背包。
有了背包,又能掄起來做武器,又能擋在身前做格擋。
我打的愈發(fā)順手。
偶爾有拳頭落在我身上,也完全感覺不到疼。
期間兩個男生曾想左右夾擊,一同控制住我。
但才剛抓住我,還沒用上力。
就被我一個踩腳一個掄拳打在了臉上。
兩人皆是后退幾步,哀嚎聲霎時間連成一片。
可惜這地方他們選的好。
空曠的小巷就跟死了一樣。
沒有聲音,也沒有人。
自然就不會有人來幫他們,詢問這里發(fā)生了什么。
吳夢璇站在不遠處,看傻了眼。
完全忘了剛剛的自己是要去干什么。
張銘宇立在她旁邊。
嘴巴張的能塞下一個雞蛋。
畢竟平時我在同學(xué)們的心中大概就是一個普通人。
甚至他們兩人通過前幾次的事,已經(jīng)默認我是個軟弱可欺的人了。
根本不可能像現(xiàn)在一樣硬氣。
更別提發(fā)了瘋似的打人,將幾個比我高一頭的男生攆著跑。
幾個回合下來,那幾個男生也終于認識到了我像是瘋了的現(xiàn)實。
不再企圖將我制服。
而是用恐懼的目光死死盯著我的一舉一動。
我稍稍上前一步。
他們哪怕因為腿腳受傷沒辦法立刻跑開。
也會用手撐著地,狼狽不堪的連滾帶爬,企圖和我拉開距離。
我笑了笑,看著這一地的殘兵敗將。
一股爽感從我心底迸發(fā)。
“跑???怎么不跑了!”
“剛才不是還想扒我衣服,不是還想教訓(xùn)我來著嗎?”
“過來??!”
我每喊一聲,他們就隨著我拔高的音量一個哆嗦。
我走到伸手解我衣服扣子的那人面前。
抬手抓起他的胳膊,放在我的大腿上。
“不再摸摸了?”
他顫抖著搖頭,話都說不利索。
這次的顫抖,確實是嚇的。
我猛的將他的手往前一拽。
小臂懸空,大臂架在我的大腿上。
一手按住大臂,另一只手狠狠向小臂按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