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一個月后,我?guī)е鴭屧诔抢锇差D下來。這天,我正在陪我媽在樓下小花園里散步,
突然接到了一通電話。是以前村里一個還算老實(shí)厚道的遠(yuǎn)房堂哥打來的?!皣?yán)子!
跟你報(bào)個信!”他把聲音壓得低低的,卻透著解氣的興奮勁兒。
“劉家那養(yǎng)豬場昨兒讓法院的人貼了封條,聽說拍賣的錢就連酒的零頭都不夠!
”“劉渤宇那小子也被判了!五年!他爹當(dāng)場就氣中風(fēng)了,現(xiàn)在癱炕上流哈喇子呢!
真他媽活該!”我媽在旁邊聽著,手里捏著的蒲扇停了一下,沒說話,只是聽聽嘆了口氣,
又繼續(xù)給我扇風(fēng)。堂哥還在電話那頭喋喋不休:“還有王德貴那老王八蛋,嘖嘖,
你是沒見著那場面,穿白襯衫的大官兒烏泱泱來了好幾車人,把他家翻了個底朝天!
聽說光現(xiàn)金就翻出了好幾麻袋!藏在豬圈糞坑里的存折都給挖出來了!也判了十二年,
家產(chǎn)全充公!”“那老東西被拖走的時候,褲襠都濕透了,嚎得比殺豬還難聽!
”我“嗯”了一聲,心里沒什么波瀾。想王德貴這種趴在村里吸血的螞蟥,落得這個個下場,
也是他咎由自取?!澳?.....王翠翠呢?”我隨口問了一句?!八?/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