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哥哥靠臉當(dāng)舞蹈主播,可惜粉絲太少快被炒了。走投無路,我們盯上了風(fēng)韻猶存的爸媽。
“爸,您這假發(fā)一戴,頂流男團都得跪!”“媽,您亮片裙扭起來,
廣場舞界您就是Queen!”萬萬沒想到,爸媽直播間一夜爆紅。我和哥哥躺平啃老,
每天吹空調(diào)看他們跳舞收打賞。直到某天,爸媽把假發(fā)一摔:“累了,該你們養(yǎng)我們了!
”我倆被迫營業(yè)跳起老年disco,彈幕卻瘋了—— “快看!
廢物兄妹帶薪啃老的樣子像極了摸魚的我!”——————說出來你們可能不信,我,
蘇晚晚,和我那冤種哥哥蘇早早,正經(jīng)八百的大學(xué)畢業(yè)生,雙胞胎,
顏值被路人追著夸過八百遍那種,眼下正面臨著人生中最大的危機——失業(yè)。畢業(yè)即失業(yè)?
不,我們倒是“就業(yè)”了。憑借爹媽賞飯吃的那兩張臉,我倆一頭扎進了直播的汪洋大海,
簽約了一家不大不小的公司,當(dāng)起了舞蹈主播。兄妹檔,聽著多帶勁,多吸睛?。?/p>
公司老板當(dāng)初拍著胸脯打包票,說就憑我們這配置,粉絲百萬指日可待,前途一片光明。呵,
指日可待?我看是遙遙無期還差不多?,F(xiàn)實啪啪打臉,打得又快又響。直播了小半年,
粉絲數(shù)像被502膠水粘在了“十萬”這個坎兒上,死活爬不上去。
我和蘇早早每天在鏡頭前賣力扭動,汗流浹背,笑得臉都快抽筋了,
直播間在線人數(shù)依舊穩(wěn)定在可憐巴巴的三位數(shù),偶爾老板親自來督戰(zhàn),能短暫地沖上四位數(shù),
他一走,立刻打回原形,比退潮還快。評論區(qū)的留言更是讓人心塞:“妹妹好美!哥哥好帥!
……就是跳得有點……嗯……怎么說呢,僵硬?”“主播,
你們這舞步是剛跟樓下廣場舞大媽學(xué)的吧?看著眼熟?!薄懊绖t美矣,毫無靈魂。
隔壁‘社會你彪哥’胸口碎大石都比你們有看點?!蔽液吞K早早對著手機屏幕,
兩張臉垮得像剛被霜打了的茄子。尤其是收到公司HR那條冷冰冰的通知時,感覺天都塌了。
“蘇早早、蘇晚晚:根據(jù)合同補充條款,若粉絲量在簽約三個月后未能突破一百萬,
公司將有權(quán)終止合作。請二位知悉。最后期限:下月15號?!卑椎缀谧郑?/p>
透著資本家的無情?!巴炅?,蘇晚晚,咱倆要卷鋪蓋滾蛋了。
”蘇早早癱在出租屋那張吱呀作響的二手沙發(fā)上,眼神空洞地望著天花板,
仿佛那里寫著“失業(yè)救濟金申請指南”。我煩躁地抓了抓頭發(fā),
看著鏡子里那張被網(wǎng)友稱為“建模臉”的自己,第一次覺得這張臉如此無用。
焦慮像藤蔓一樣纏繞上來,勒得人喘不過氣。
房租、水電、泡面錢……還有欠了三個月的花唄。錢??!錢在哪里?!就在我們倆相對無言,
愁云慘淡,幾乎要抱頭痛哭(主要是心疼自己即將失去的經(jīng)濟來源)的時候,
家里的門“吱呀”一聲被推開了。救星?不,是我那對活寶爸媽回來了。我爸蘇建軍,
五十五歲,前鋼鐵廠一枝花(據(jù)他自己吹噓),身材沒怎么走樣,
就是發(fā)際線有點戰(zhàn)略性后退,此刻正穿著他那件萬年不變的灰色老頭背心,拎著一袋子菜,
哼著不成調(diào)的歌:“妹妹你坐船頭哦哦……”我媽李秀英,比他小兩歲,
年輕時候是廠文藝隊的臺柱子,現(xiàn)在風(fēng)韻猶存,身材保持得相當(dāng)不錯,
就是眼角添了幾道歲月的智慧紋路。她穿著碎花家居服,手里拿著鍋鏟,顯然剛從廚房出來,
正對我爸的歌聲表示嫌棄:“老蘇!別嚎了!鄰居以為咱家殺豬呢!
”他們倆就這么毫無偶像包袱地、煙火氣十足地出現(xiàn)在客廳門口。就在那一瞬間,一道閃電,
不,是一道金光閃閃的靈感,如同天啟般劈中了我和蘇早早的天靈蓋!
我倆的目光“唰”地一下,像探照燈一樣齊刷刷地聚焦在爸媽身上,眼神熾熱得能把人點燃。
蘇早早猛地從沙發(fā)上彈起來,動作快得像詐尸。我緊隨其后,心臟在胸腔里擂鼓?!鞍?!媽!
”我倆異口同聲,聲音帶著一種發(fā)現(xiàn)新大陸的顫抖和激動。爸媽被我們這陣仗嚇了一跳。
我媽下意識護住手里的鍋鏟:“干……干嘛?菜市場雞蛋打折的信息過期了?”“不是雞蛋!
”蘇早早一個箭步?jīng)_到我爸面前,雙手激動地抓住我爸那件洗得發(fā)白的灰色老頭背心,“爸!
您看看您!這深邃的眼窩!這堅毅的下頜線!這成熟男人的魅力!
您就是被這身行頭耽誤的頂流巨星?。 ?他的唾沫星子差點噴到我爸臉上。我爸一臉懵圈,
下意識摸了摸自己光亮的腦門:“啥……啥巨星?
我就一退休老工人……”我則撲到我媽身邊,捧起她那張寫滿生活智慧的臉,
語氣夸張得能去演話劇:“媽!我的親媽!您瞧瞧!這皮膚底子多好!這身段多挺拔!
您要是穿上亮片裙扭起來,廣場舞界您就是當(dāng)之無愧的Queen!艷壓群芳的那種!
”我媽被我晃得頭暈,鍋鏟差點脫手:“死丫頭!發(fā)什么神經(jīng)!亮片裙?我這把老骨頭還扭?
不怕閃了腰!”“不怕不怕!”蘇早早立刻接腔,眼里的光堪比餓了三天的狼看見肥肉,
“腰閃了我們給您揉!腿折了我們給您端茶倒水伺候!爸媽,你們就是咱們家最后的希望!
我們兄妹倆的事業(yè),全系在您二位的……呃……腰上了!”他一時激動,差點咬到舌頭。
接下來的場面,堪稱一場家庭內(nèi)部的“形象改造大作戰(zhàn)”,充滿了雞飛狗跳的荒誕喜劇感。
說服的過程異常艱辛。爸媽一開始的態(tài)度堅決得如同磐石?!爸辈??跳舞?給全國人民看?
不去不去!丟不起那人!”我爸把頭搖得像撥浪鼓,臉上的褶子都寫滿了抗拒。“就是!
我們一把年紀(jì)了,安安穩(wěn)穩(wěn)跳跳廣場舞不好嗎?非要去網(wǎng)上現(xiàn)眼?”我媽緊緊攥著她的鍋鏟,
仿佛那是她對抗“網(wǎng)絡(luò)浮華”的最后武器。我和蘇早早拿出了畢生的口才和死纏爛打的功夫,
曉之以情(我們失業(yè)就要流落街頭),動之以理(現(xiàn)在老年人直播可火了,
還能豐富退休生活),誘之以利(賺了錢帶你們?nèi)バ埋R泰?。?/p>
就差沒當(dāng)場跪下磕頭認(rèn)爹媽了?!鞍?!媽!
你們?nèi)绦目粗銈冿L(fēng)華正茂的兒子女兒因為失業(yè)而抑郁,因為還不起花唄而成為失信人員嗎?
”我抱著我媽的胳膊,把臉貼上去蹭,擠出兩滴并不存在的“鱷魚淚”。蘇早早更狠,
直接抱住我爸的大腿,干嚎起來:“爸!想想您兒子我!還沒娶媳婦呢!沒工作沒收入,
哪個姑娘看得上??!您就忍心看咱老蘇家絕后嗎?”這一套組合拳下來,
尤其是“絕后”的威脅,精準(zhǔn)地戳中了我爸的軟肋。他和我媽交換了一個無奈又心疼的眼神,
長嘆一聲,那聲嘆息仿佛耗盡了半生的倔強。“唉……罷了罷了,
就當(dāng)陪你們倆小兔崽子胡鬧一回!”我爸終于松口,
語氣里充滿了“風(fēng)蕭蕭兮易水寒”的悲壯?!跋日f好,就跳一次!跳砸了可別怨我們!
”我媽也勉強點了頭,放下鍋鏟,表情像要去炸碉堡。說服只是萬里長征第一步。
真正的“改造”,才是一場硬仗。我們那個小小的出租屋,
瞬間變成了一個混亂又充滿魔幻現(xiàn)實主義色彩的化妝間兼造型工作室。
網(wǎng)購的假發(fā)、夸張的演出服、亮瞎眼的舞臺妝用品堆滿了桌子。我爸那邊,情況尤為慘烈。
蘇早早拿著一個濃密烏黑、打著卷兒的“韓系歐巴”款假發(fā),
像扣鍋蓋一樣試圖往我爸那倔強地堅守著地中海的腦袋上套。“爸!您別動!頭低點!
哎喲喂,您這發(fā)際線……得往后挪挪!對!使勁兒按下去!”蘇早早滿頭大汗,
咬牙切齒地和我爸那顆不太配合的腦袋作斗爭。我爸像個提線木偶,梗著脖子,
表情痛苦又滑稽:“輕點輕點!勒死我了!這玩意兒不透氣!還有這粉,糊墻呢?抹這么多!
”他看著鏡子里那個被蘇早早用粉底和陰影強行“重塑”了輪廓、顯得異?!帮枬M”的臉,
以及頭上那頂怎么看怎么別扭的濃密假發(fā),五官都皺成了一團,“這……這鏡子里是誰???
妖怪?”我媽那邊也沒好到哪里去。我給她挑了一件銀光閃閃、綴滿亮片的修身包臀裙。
我媽看著那裙子,臉都綠了:“晚晚!你確定這是給我穿的?不是給你那芭比娃娃的?
這……這能遮住我的小肚子嗎?”“能!絕對能!媽您信我!深呼吸!收腹!提臀!對!
就這樣!”我連哄帶騙,使出吃奶的勁兒才把她塞進那條挑戰(zhàn)生理極限的亮片裙里。
拉鏈艱難地拉上那一刻,我媽憋得臉通紅,
年生你們倆還費勁……”好不容易把兩位老人家拾掇得像那么回事(至少遠(yuǎn)看像那么回事),
我們打開了直播軟件。房間標(biāo)題被蘇早早手快改成了極其抓眼球的:“【驚天逆轉(zhuǎn)!
】鋼鐵廠退休舞王舞后重出江湖!帶你夢回80年代迪斯科!”開播前,
爸媽緊張得手腳都不知道往哪放。我爸僵硬地扯著嘴角,試圖練習(xí)微笑,結(jié)果比哭還難看。
我媽則不停地往下拽她那短得離譜的亮片裙擺,試圖遮住膝蓋,
嘴里念念有詞:“這裙子……太短了太短了……”我和蘇早早深吸一口氣,
交換了一個“死馬當(dāng)活馬醫(yī)”的眼神,按下了開播鍵。熟悉的開場音樂響起,
是我和蘇早早跳了八百遍都快吐了的動感神曲。我倆強打起精神,臉上堆起職業(yè)假笑,
準(zhǔn)備像往常一樣沖到鏡頭前開扭?!凹胰藗儯⊥砩虾?!今天……”蘇早早的臺詞剛起了個頭。
意外,就在下一秒發(fā)生了。我爸,蘇建軍同志,不知是太緊張,
還是腳下那雙新買的、不怎么合腳的亮片舞鞋作祟,
又或者是被那頂沉重的假發(fā)壓得失去了平衡,他剛想往前邁一步配合節(jié)奏,左腳絆右腳,
一個標(biāo)準(zhǔn)的、毫無花假的平地摔!“哎喲喂!”伴隨著一聲驚叫,
我爸整個人以一種極其狼狽的姿勢向前撲倒。最絕的是,在他倒下的過程中,
他下意識地想用手撐地,結(jié)果手忙腳亂間,一把薅住了旁邊我媽那條亮片裙的下擺!
“刺啦——”一聲清脆又驚心動魄的布料撕裂聲,響徹了整個直播間!時間仿佛凝固了。
直播間里,瞬間安靜得只剩下背景音樂的鼓點還在不識趣地咚咚咚。
我爸以一個極其不雅的“狗啃泥”姿勢趴在地上,假發(fā)歪斜著蓋住了半邊臉,
露出底下锃亮的頭皮。我媽則徹底石化,
驚恐地低頭看著自己那被撕開一道大口子、春光乍泄(雖然里面還有安全褲)的亮片裙,
臉上一片空白,只有嘴唇在微微顫抖。我和蘇早早也懵了,像兩根被雷劈中的木樁子,
僵在原地,腦子里一片“臥槽臥槽完了完了”的彈幕刷屏。
就在這尷尬到足以摳出三室一廳的死亡寂靜中,直播間的彈幕,卻像被點燃的炸藥桶,
轟然炸開!“臥槽!??!什么情況???開場就這么勁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老爺子平地摔還帶扒裙子的???年度最佳開場!!
!”“阿姨的表情絕了!生無可戀.jpg!”“假發(fā)!假發(fā)掉了!看到頭皮了!
哈哈哈哈老爺子發(fā)量感人!”“這撕裙子……是劇本吧?一定是劇本吧?太拼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笑不活了家人們!這直播間有毒!關(guān)注了關(guān)注了!”“火箭刷起來!
就沖這開場,值了!”【用戶‘笑出八塊腹肌’贈送火箭×1!
】【用戶‘圍觀大型社死現(xiàn)場’贈送豪華游艇×1!
】【用戶‘求阿姨心理陰影面積’贈送嘉年華×1!】屏幕上,
五彩斑斕的禮物特效瘋狂地炸開,瞬間淹沒了爸媽那兩張寫滿驚恐和茫然的臉。
在線人數(shù)像坐了火箭,“噌噌噌”地往上狂飆,從可憐的三位數(shù),
眨眼間突破四位數(shù)、五位數(shù)……還在瘋狂上漲!
我和蘇早早目瞪口呆地看著手機屏幕上那滾動的彈幕和飆升的數(shù)據(jù),下巴都快掉到地上了。
我們精心排練了八百遍的舞蹈沒人看,爸媽一個意外社死現(xiàn)場,居然……炸了?!“爸!媽!
穩(wěn)住!別動!”蘇早早最先反應(yīng)過來,壓低聲音,帶著一種發(fā)現(xiàn)金礦般的狂喜,
“就保持這樣!對!別動!看鏡頭!表情!表情要那種……那種震驚中帶著點無辜!
茫然中透著點委屈!對對對!媽您就這樣!特別好!”我爸趴在地上,
還處于靈魂出竅的狀態(tài),聽到兒子的“指令”,下意識地抬起頭,歪斜的假發(fā)下,
露出一雙寫滿“我是誰我在哪兒發(fā)生了什么”的迷茫小眼睛。
我媽則被那撕裂的裙擺和瘋狂滾動的彈幕徹底弄懵了,手還徒勞地捂著裙子破口處,
臉上混合著羞憤、驚恐和一種“這世界怎么了”的荒誕感。
這定格般的、充滿了意外和戲劇張力的畫面,被直播鏡頭忠實地記錄下來。
觀眾們徹底瘋狂了!“哈哈哈哈老爺子這表情!影帝級別!
”“阿姨:我想找個地縫鉆進去……但裙子破了,鉆不了!”“真實!太真實了!
比那些假笑的網(wǎng)紅真實一萬倍!”“粉了粉了!這才是生活!這才是人間煙火氣!
”“求問老爺子摔得疼嗎?膝蓋還好嗎?需要揉揉嗎?[狗頭]”“給阿姨眾籌買新裙子!!
!”禮物特效再次刷屏,各種打賞提示音叮叮咚咚響個不停,幾乎要淹沒背景音樂。
粉絲數(shù)肉眼可見地暴漲,后臺的訂閱提示音密集得如同暴雨。我和蘇早早對視一眼,
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同一個信息:這潑天的富貴……好像真的要砸到我們家頭上了?
而且是以這種誰也沒想到的、極其離譜的方式?接下來的日子,我們家徹底天翻地覆,
走向了一條誰也未曾預(yù)料的康莊大道(或者說是躺贏大道)。那場驚天動地的“直播事故”,
如同在平靜的湖面投入了一顆深水炸彈。視頻片段被無數(shù)營銷號瘋狂轉(zhuǎn)發(fā),
配上各種吸睛標(biāo)題:“退休大爺直播現(xiàn)場扒老伴裙子?!”“真·社死現(xiàn)場!
中老年網(wǎng)紅橫空出世!”“論意外走紅的正確姿勢:摔跤+撕裙子!”……一夜之間,
“鋼鐵廠舞王舞后”的名號響徹網(wǎng)絡(luò)。爸媽的直播間,成了現(xiàn)象級的存在。
公司老板的電話在第二天一大早就打了過來,語氣諂媚得能滴出蜜來:“早早!晚晚!
哎喲我的大功臣!你們倆真是深藏不露?。∈迨灏⒁踢@魅力……這真實感……絕了!續(xù)約!
必須續(xù)約!分成比例?好說好說!翻倍!不不不,三倍!只要叔叔阿姨繼續(xù)播!
”曾經(jīng)威脅要炒掉我們的HR,也發(fā)來了熱情洋溢、措辭懇切的道歉郵件,
表示之前的通知“純屬誤會”,并“誠摯邀請二位繼續(xù)為公司發(fā)光發(fā)熱”。
我和蘇早早看著銀行卡里公司火速打來的、比我們過去半年加起來還多的簽約金和分成,
感覺像在做夢。我們……好像真的靠爸媽,起死回生了?而我們的角色定位,
也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最初,我們還試圖在旁邊伴舞,充當(dāng)一下綠葉。但很快發(fā)現(xiàn),
觀眾的眼睛根本不在我們身上?!白筮吥莾蓚€年輕人是誰?新來的助理嗎?
擋著我看叔叔阿姨了!”“麻煩旁邊那倆讓讓,
別影響我欣賞叔叔阿姨的舞姿(和可能發(fā)生的意外)。”“主播主播,能讓你爸媽站C位嗎?
我們就愛看他們!”得,明白了。我和蘇早早識相地、麻溜地退到了鏡頭邊緣,
變成了純粹的背景板、氣氛組,偶爾遞個水、擦個汗(主要是我爸的),
或者當(dāng)爸媽跳嗨了需要互動時,充當(dāng)一下人形道具。再到后來,
爸媽的直播風(fēng)格越來越成熟(或者說,越來越放飛自我),他們找到了屬于自己的節(jié)奏。
我爸徹底擺脫了“韓系歐巴”的束縛,
戴著一頂更符合他氣質(zhì)的、略顯不羈的卷毛假發(fā)(有時甚至故意歪戴),
穿著改良版的酷炫老頭衫(印著“不服來戰(zhàn)”那種),
跳起他年輕時最拿手的迪斯科、霹靂舞,動作大開大合,帶著一股子不服老的生猛勁兒。
偶爾動作太大,假發(fā)飛了,露出他那標(biāo)志性的“地中?!保膊换?,
反而撿起來對著鏡頭甩一甩,咧嘴一笑:“家人們!這發(fā)型,涼快!省洗發(fā)水!
” 彈幕又是一片“哈哈哈哈”和禮物狂潮。我媽也完全放開了。
她換下了那條“兇險”的亮片裙,穿上了更舒適也更顯氣質(zhì)的改良版旗袍或者國風(fēng)長裙。
她跳的是柔美中帶著力量感的民族舞、扇子舞,有時也挑戰(zhàn)一下時下流行的古風(fēng)手勢舞,
身段優(yōu)雅,眼神顧盼生輝。有一次跳《驍》,一個漂亮的云手接轉(zhuǎn)身,結(jié)果用力過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