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又怎樣?”我面無表情地反問。
“啪!”
一記響亮的耳光,狠狠地抽在我臉上。
程父指著大門,胸膛劇烈起伏。
“滾!離就離,我的律師團(tuán)會找你,要凈身出戶的,只能是你這個忘恩負(fù)義的東西!”
這時,一個和我關(guān)系不錯的親戚湊過來,低聲勸我:
“林默,老爺子動真格了,這事你本來就不占理,再不服軟,你真就什么都沒了?!?/p>
言盡于此,換誰都得掂量掂量。
而我只是舔了舔嘴角的血腥味。
“好,法庭見。”
我轉(zhuǎn)身,在一片復(fù)雜的目光中走出大門。
門口處,一輛黑色商務(wù)車猛地剎停。
來接我的,是我正在做媒體工作的同學(xué)鄭飄飄。
見我臉上帶傷,鄭飄飄嘆了口氣。
“我已經(jīng)聯(lián)系了做私家偵探的朋友?!?/p>
“一旦這事是真的,一定會成為爆炸性新聞?!?/p>
她頓了頓。
“不過這么炸裂的事,你是怎么發(fā)現(xiàn)的?”
“我妻子養(yǎng)的那只阿拉斯加。”
我看著后視鏡里自己臉上那猙獰的傷口,聲音冰冷。
“狗?養(yǎng)狗那不是很正常嗎?我也養(yǎng)了只金毛啊?!?/p>
鄭飄飄完全無法理解。
“那只狗的背后……”
我緩緩道:“有一條很長的縫合線,從脖子后面,一直延伸到腰。”
“難道狗做過什么大手術(shù)?”鄭飄飄疑惑。
我沒說話,直接掏出手機(jī),將一段監(jiān)控視頻遞給她。
畫面里,程蕓正裹著浴巾從衛(wèi)生間出來,而那只阿拉斯加……
居然四仰八叉地躺在沙發(fā)上抽煙。
鄭飄飄猛地倒吸一口冷氣,嚇得捂嘴道:“天吶,難道……”
詭異的氣氛在車廂里蔓延。
我死死咬著牙。
忍了那么久,我終于能將這件事,大白于天下。
和鄭飄飄的偵探朋友會面之后,我打算先回家收拾行李。
剛走到小區(qū),一群散步的鄰居就對著我指指點(diǎn)點(diǎn)。
“就是他,為了只狗和程蕓提離婚,天下沒有比他更蠢的人了?!?/p>
“吃軟飯都吃不明白,我要是他,起碼把程蕓哄好了,以后公司就都是我的?!?/p>
“不知足唄,以為自己翅膀硬了,能拿捏人家了,其實就是個大傻杯?!?/p>
我沒有理會,徑直從他們身邊走過去。
推開家門,迎面飄來飯菜的香味。
只見餐桌上擺滿了精致的菜肴,都是我最喜歡吃的。
我扭過頭,看見原本養(yǎng)狗的房間門大開著,里面的狗不見了。
程蕓正系著圍裙,坐在餐桌旁給女兒喂奶。
“老公,回來了?”
她滿頭大汗地抬頭看我,笑容溫柔。
“凱撒我已經(jīng)送走了,你看,我給囡囡喂奶了,也做了你愛吃的菜,我們不鬧了,行嗎?”
自從結(jié)婚后,她便很少為我下廚。
哪怕我生病時想吃一碗她做的面,她都推脫讓我去點(diǎn)外賣。
今天做這么豐盛的一桌,顯然是為了挽回我。
然而我看都沒看一眼。
“留給凱撒吃吧?!?/p>
說完我徑直走向臥室?!拔沂腔貋硎帐皷|西的。”
“林默!”
程蕓猛地站起來,聲音帶著哭腔和壓抑不住的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