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5他忽然想起,自己的弟弟的職業(yè),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如紙。全場賓客的議論聲,
從竊竊私語變成了嗡嗡作響的蜂鳴,鉆進他的耳朵里,讓他頭暈?zāi)垦!?/p>
「怎么會......這不可能......」他喃喃自語,一把從我手中奪回報告,
一遍又一遍地看。報告上,被檢測人的名字,赫然是「白露」。而親子關(guān)系那一欄,
寫著:「排除與送檢樣本(顧淮)的親子關(guān)系。」我看著他慘白的臉,聲音不大,
卻清晰地傳遍了整個宴會廳。「顧淮,你沒看錯,這份報告,是白露的。」
我轉(zhuǎn)向臺下早已變了臉色的白露,她正驚恐地望著顧淮,身體控制不住地發(fā)抖。
「白露小姐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你的?!刮业脑?,像一顆重磅炸彈,在人群中炸開。
顧淮猛地抬起頭,血紅的眼睛瞪著我,像是要將我生吞活剝?!甘悄悖∈悄銊恿耸帜_!林楠,
你好惡毒的心!」「我惡毒?」我笑了,笑得眼淚都快出來了,「比起你,我這點手段,
又算得了什么?」這時,顧澤從容不迫地走上臺,站到了我的身邊。他拿起話筒,
目光沉靜而銳利,掃過臺下每一個人,最后落在顧淮身上?!复蟾?,你或許忘了,
我的職業(yè)是外科醫(yī)生。白露小姐做孕檢的醫(yī)院,恰好是我任職的地方?!埂盖岸螘r間,
白露小姐來醫(yī)院打印她的孕檢報告,說是個人留存。作為醫(yī)生,
我自然有權(quán)限查閱病人的病歷信息。我只是沒想到,她會把這份報告,交到我大哥的手里,
還被你當(dāng)成了陷害我和大嫂的證據(jù)。」顧澤頓了頓,語氣變得更加冰冷?!复蟾纾?/p>
你處心積慮,不就是想用一份假的親子鑒定,來污蔑我與大嫂有染,好讓我身敗名裂,
徹底失去和您競爭繼承人的資格嗎?」「您真是,好深沉的心機,好狠毒的手段?!?/p>
顧淮的身體晃了晃,幾乎站立不穩(wěn)。他的計劃,他自以為天衣無縫的計劃,在這一刻,
被扒得干干凈凈,暴露在所有人的面前?!覆皇堑?!你們都在撒謊!你們串通好了騙我!」
他像一頭困獸,做著最后的掙扎。我從口袋里拿出手機,連接上宴會廳的大屏幕。
那個沉寂已久的帖子——「淮舟渡月」,清晰地出現(xiàn)在所有人眼前?!父魑?,請看看這個?!?/p>
我將話筒遞到嘴邊,一字一句,將帖子的內(nèi)容念了出來?!溉绾巫尦粤巳瓯茉兴幍钠拮?,
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懷上我兄弟的孩子?」「我用避孕的中藥,騙她是助孕藥,
給她喝了三年?!埂肝业陌自鹿庖矐言辛耍路莶畈欢?。到時候,
我會把白月光生的孩子換過來。至于我老婆生的那個孽種,我自然會處理掉?!姑磕钜痪?,
顧淮的臉色就更白一分。臺下的賓客們,從震驚到嘩然,再到鄙夷和憤怒。
顧老爺子氣得渾身發(fā)抖,指著臺上的顧淮,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我關(guān)掉手機,
目光直視著我曾經(jīng)愛了三年的丈夫。「顧淮,你說的沒錯,我的確懷了孕。
在你日復(fù)一日給我灌下那碗鮮紅的毒藥,企圖毀掉我子宮的時候,我的確懷孕了?!?/p>
「只不過,我一次都沒有喝下你給的毒藥。那碗顏色詭異的紅湯,全都被我吐掉了。」
我撫上自己尚且平坦的小腹,那里,正孕育著一個小生命?!付叶亲永锏倪@個孩子,
是你的。是你費盡心機想要,卻又被你自己親手拋棄的,親生骨肉?!刮夷贸隽肆硪环菸募?,
是我自己的孕檢報告和親子鑒定。6鑒定結(jié)果,清清楚楚。孩子是顧淮的。
他心心念念的繼承權(quán),其實早就握在了他自己手里??伤?,
卻為了一個懷著別人孩子的白月光,為了一個骯臟的計劃,選擇了一條最愚蠢、最惡毒的路。
他想毀了我,也毀了他自己。「不......不......」顧淮徹底崩潰了,
他看著我,又看看臺下抖如篩糠的白露,眼神里充滿了混亂和絕望。他輸了,輸?shù)靡粩⊥康亍?/p>
就在這時,一個尖利的女聲劃破了全場的寂靜?!改銈兒f!都是你們編的!我有證據(jù)!
我有林楠和顧澤通奸的證據(jù)!」白露像瘋了一樣沖上臺,一把搶過工作人員的話筒。
她通紅著雙眼,死死地瞪著我,臉上滿是瘋狂的恨意?!复蠹也灰凰_了!
這個女人水性楊花,早就和自己的小叔子搞在了一起!我親眼所見,我還錄了視頻!」
她迅速地將自己的手機連接上大屏幕,臉上露出一種報復(fù)性的快感。「今天,
我就讓大家看看,顧家的大少奶奶,到底是個什么貨色!」屏幕亮起。熟悉的廢棄倉庫,
出現(xiàn)在所有人面前。畫面里,我衣衫不整,被迫跨坐在爛醉如泥的顧澤身上。
賓客中傳來一陣倒吸冷氣的聲音。白露的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她以為,這是我的死罪。
顧淮的眼中,也閃過一絲殘忍的快意。他似乎覺得,事情還有轉(zhuǎn)機。然而,下一秒,
視頻里傳出的聲音,卻讓所有人的表情都凝固了?!噶珠?,快點啊,
我們都等不及要看你的表演了?!故前茁秼傻蔚?,卻又無比惡毒的聲音。緊接著,畫面一轉(zhuǎn),
顧淮那張冰冷而殘忍的臉,清晰地出現(xiàn)在鏡頭里。他手里拿著手機,屏幕上,
是我那患有老年癡呆癥的母親。一個保鏢,正拿著刀,抵在她老人家的脖子上。
「想讓你媽媽活命嗎?」白露的聲音再次響起,「那就乖乖聽話。自己脫光衣服,
坐到顧澤身上去?!埂肝乙?,當(dāng)著所有人的面,演一出“兼祧兩房”好戲!」視頻里,
我絕望的哭泣聲,保鏢粗暴的動作,顧淮冷漠的注視,以及白露和同伙們刺耳的嘲笑聲,
交織在一起。「淮,你看她,真是一頭風(fēng)騷的雌豬?!惯@句清晰無比的話,從音響里傳出,
回蕩在整個金碧輝煌的宴會廳里。真相,以一種最不堪,最殘忍的方式,被揭露。
我不是不知廉恥的蕩婦,而是被丈夫和情婦聯(lián)手設(shè)計、威脅、侮辱的受害者。全場死寂。
所有人的目光,都從我身上,轉(zhuǎn)移到了顧淮和白露的身上。那目光里,
充滿了震驚、鄙夷、和無法掩飾的憤怒?!概荆?!」一聲清脆響亮的耳光,打破了這片死寂。
顧淮一耳光狠狠地扇在白露的臉上,力道之大,讓她整個人都摔倒在地?!复镭洠?/p>
誰讓你放這個的!誰讓你放的!」他像一頭被徹底激怒的野獸,雙目赤紅,理智全無。
他撲過去,對著白露拳打腳踢,仿佛要將自己所有的失敗和屈辱,
都發(fā)泄在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女人身上。7他的偽裝,他的風(fēng)度,他的驕傲,在這一刻,
被他自己親手撕得粉碎。他不再是那個溫文爾雅的顧家大少,而是一個輸不起的賭徒,
一個歇斯底里的瘋子?!笁蛄?!」一聲雷霆般的怒喝,來自臺下的顧老爺子。
老人家拄著拐杖,在顧澤的攙扶下,一步步走上臺。他一生戎馬,氣勢非凡,
此刻更是怒不可遏。他走到顧淮面前,揚起拐杖,狠狠地抽在了顧淮的背上?!感笊?!
我顧家,怎么會出了你這么個喪心病狂的畜生!」「你為了家產(chǎn),毒害發(fā)妻,構(gòu)陷親弟,
甚至連你那年邁的岳母都不放過!你的心,是什么做的!」顧淮被打得跪倒在地,
卻連一聲都不敢吭。老爺子又轉(zhuǎn)向蜷縮在地上的白露,眼中是毫不掩飾的厭惡?!高€有你!
小小年紀(jì),心思歹毒!來人!」老爺子一聲令下,幾個保安立刻沖上臺。
「把這兩個不知廉恥的東西,給我趕出去!從今天起,顧淮不再是顧家的子孫,顧氏集團,
也跟他再無半分關(guān)系!」「至于你,」老爺子看向白露,「我會讓律師聯(lián)系你,
你和顧淮對林楠所做的一切,我們顧家,會追究到底!」白露嚇得面無人色,哭喊著求饒,
卻被保安毫不留情地拖了出去。顧淮跪在地上,抬起頭,用一種祈求的目光望著我。
「楠楠......我錯了......楠楠,
你再給我一次機會......看在我們孩子的份上......」我看著他這張?zhí)搨蔚哪槪?/p>
只覺得無比惡心?!笝C會?」我冷笑一聲,「當(dāng)你用我母親的性命來威脅我的時候,
當(dāng)你看著我被羞辱而無動于衷的時候,你給過我機會嗎?」「顧淮,你親口在地下室對我說,
你看到我都覺得惡心,說我像狗一樣,又臟又臭?!刮易叩剿媲?,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現(xiàn)在,你這個樣子,才真是讓我覺得,無比惡心?!刮业脑挘褡詈笠桓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