蹁躚的粉蝶掠過春日初綻的桃花,三年光陰如溪水般流淌而過,
當初那個頂著黑眼圈、咬牙堅持的小女孩已亭亭玉立。常年習(xí)武的錘煉,
讓江月辭身姿挺拔得如同雨后新竹,較之同齡少女,足足高出了小半個頭,
帶著一股不容忽視的英氣。練武場上,金鐵交擊之聲錚錚作響。
江月辭手中一桿亮銀長槍翻飛如龍,正與對面一位體格健壯的少年激烈交鋒,
正是江朔副將之子秦遠。汗水浸濕了她額前的碎發(fā),也讓她眼眸中的神采更顯銳利。
“手拿穩(wěn)了!”場邊,江朔沉穩(wěn)的聲音如磐石落地,清晰地穿透戰(zhàn)團:“戰(zhàn)場之上,
兵器脫手,便是身家性命斷送之時!”江月辭聞聲,五指猛地收緊,指節(jié)因用力而微微泛白。
她眼神一凝,槍尖陡然下沉,一招“橫掃千軍”直取秦遠下盤。秦遠早有防備,
手中長槍迅疾倒轉(zhuǎn),沉腰發(fā)力,“鐺”一聲硬生生格擋開那勢大力沉的攻擊。
巨大的反震之力傳來,他下意識催動內(nèi)勁,槍身用力向上一挑,意圖像以往無數(shù)次那樣,
將江月辭的長槍震飛脫手。就在這電光石火間,秦遠只覺眼前少女的身影猛然一矮,
如鬼魅般消失于視線之內(nèi)。一股寒氣毫無征兆地從背后襲來,緊貼著他的脖頸?!澳爿斄?。
”江月辭的聲音平靜無波,響在他耳側(cè)。脫手的長槍,此刻正安靜地躺在幾步外的沙地上。
秦遠愕然低頭,只見江月辭左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柄小巧的彎刀,
寒光內(nèi)斂的刀背正穩(wěn)穩(wěn)抵在他要害處!“你……你耍詐!”秦遠臉色瞬間漲得通紅,
心中那份被挾制的羞惱和對江月辭“女子習(xí)槍”的不屑,此刻徹底被點燃,脫口而出。
“切——兵不厭詐知道嘛,” 江月辭手腕一翻,彎刀便已如靈蛇歸鞘,消失不見。
她臉上綻開一個燦爛又略帶狡黠的笑容,像只得意的小狐貍,轉(zhuǎn)身輕盈地躍下練武場,
幾步蹦到江朔面前:“爹!您可說了,什么時候我打敗了秦遠,您就親自跟我打一場!
說話算話?。 苯坟撌侄?,看著女兒汗涔涔卻神采飛揚的小臉,那雙肖似自己的鳳眼里,
跳動著初生雛鷹般的銳氣。他眼底深處掠過一絲極淡的欣慰,
唇邊勾起一個幾乎看不見的弧度:“好?!薄暗憬?,歇歇吧!
”一道如清泉般溫婉恬靜的聲音自身后傳來。眾人回頭望去,